景良途的左右已經前前後後的圍了一堆人,尤其是那人臉色煞白,毫無血色,手腕沒有力氣的垂著,看起來真的如同犯病一般。

躲起來的蕭杞看見這一幕,心揪了起來。

難道這個人的樂觀開朗其實都是裝的,真實的他確實時時被病痛折磨著,隻是在他麵前不表現出來?

他其實也很想過去看看他現在的狀態,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嚴不嚴重,但是他隻不過是一個一出麵就會被當賊子抓起來的人物,身為皇子卻連堂堂正正出現在他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蕭杞躲在暗處,拳頭攥緊,心情沉重。

就在這時,他看見就在姝慎周圍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他病情的時候,他的手卻偷偷從被子裏探了出來,拇指和食指攏成一個圈,比了個奇怪的手勢。

那是當然,他怎麽可能看得懂OK。

但是,看見他還能偷偷摸摸地給自己比手勢,這就說明他的身體沒什麽大礙。

蕭杞緊繃的心髒慢慢放鬆下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了絲絲的甜。

無論如何,這個人是想著自己的。

這個時候,胖富商提議:“我給他請個大夫過來吧。”

老鴇知道姝慎的病是裝的,這個大夫可玩玩請不得。

他趕忙道:“不用麻煩,我們照顧他就好。”

那富商現在反倒顯得公私分明起來了,他道:“我知道你們這小作坊向來對妓子的死生不太在乎,就算是請也請不來多好的大夫,你放心,這人既然是我嚇病的,我自然會負責到底。”

老鴇的冷汗都快被嚇出來了,他內心祈禱著這富商隻是說著玩,沒當真。

但沒想到這富商行事雷厲風行的,沒一會兒就把大夫請來了。

那大夫老鴇認識,這是全城裏醫術最高,醫品最好的大夫,他飽讀醫書,德高望重,最忌諱行.賄那一套。

這就代表著,他想花錢讓這位大夫說假話幾乎是不可能了。

景良途的腦袋深陷在枕頭裏,整個人窩在床的角落,頭髮散著,看起來蔫蔫的,又乖又軟。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看見他這副模樣都不會再鐵石心腸。

但是這大夫也是老老實實地給人看病的,不可能沒病硬生生地給人說出病來,看著年邁的大夫給姝慎診脈,老鴇汗如雨下,聽候發落,緊張地不行。

大夫起初診脈的時候還是氣定神閑的,但是過了一會,麵色就漸漸凝重起來,反覆在景良途的脈上探去。

老鴇沒心髒病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了。

這個時候,大夫凝著眉搖了搖頭,歎息道:“可憐的孩子,年紀輕輕就患上了不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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