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何執:“......”

好人卡來的如此突然,顧何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應對,隻輕輕“嗯”了一聲。

一陣沉默。

大概是覺得空氣有點安靜,顧何執問:“快休息了,待會你先洗吧。”

“喔,好。”

景良途喝了一口牛奶,嘴唇上沾了奶漬,他用舌頭舔了舔,又順勢提了個要求:“那個,我沒有帶衣服,能不能...幫我找一件隨意湊合一晚?”

顧何執明白他的意思了,點了點頭,隨即去房間的衣櫃裏給他找今天晚上的睡衣。

畫外音興奮不已:

[他肯定會給我找他穿過的睡衣!獵物穿過的衣服!而且還是貼身的!貼身的!哈哈哈哈!]

變態的笑聲魔音灌耳,景良途甚至有點後悔讓顧何執幫忙找衣服了。

他雙手撐著臉看著顧何執,他的袖口微微卷了起來,可以看見他小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還有淡青色的血管。

想到之前他製服變態男人的畫麵,景良途心中暗自思忖:被他打,應該很疼吧?

也不知道薑隱這個變態為什麽就這麽不自量力地對他動了心思呢,從武力值來看,根本打不贏啊。

過了一會,顧何執將找到的睡衣疊好遞到景良途麵前:“這是我最近買的,還沒有穿過。”

畫外音傻了。

沒有穿過。

沒穿過。

過。

那是一件灰黑色的男士睡衣,布料是純棉的,摸起來就很舒服。

對景良途來說,這件睡衣有沒

有被顧何執穿過根本不重要,故而,他完全沒有畫外音的傷感,還是歡歡喜喜地把它接了過來,語氣無比真誠的道了聲謝。

“真是抱歉,給你找了這麽多的麻煩。”

“麻煩”這兩個字已經從這個人的口中聽到很多次了。

這是一種客套生疏的說辭,也是這個看似沒臉沒皮的青年常常露出的具有分寸感的一麵。

隻是與這個人太不搭。

顧何執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明明他希望的為人處世就是別人對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而他自己也會按照這套模式約束好自己,這樣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可為什麽每次如願從這個人口中聽到這樣生疏的字眼時,他的心中會覺得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不自在地瞥到別處:“沒有。”

你沒有麻煩到我。

高冷慣了的人就是腆不下臉說一些溫暖的句子。

景良途沒有注意到顧何執情緒上的變化,而是咽下最後一口牛奶,接著抱著睡衣踩著拖鞋跑進浴室裏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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