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進來。

呼吸慢慢平複下來,心中的求生欲卻越來越強,景良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按照係統的說法現在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基本完成,選擇死遁跑路或許才是良策,經濟節約,符合效率論,任何一個總裁都會選擇這麽做。

但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惦記著活下來,惦記著回家。

或許,他真的,真的很想回家陪鄔傾吃完那頓飯呢?

還不等他對這個可笑的想法做出解析,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就這般自上而下的從他的頭頂傳來,嗓音略冷,景良途瞬間被嚇得脊背發冷——

“好久不見啊,夏塔。”

這道聲音非常熟悉,景良途絕對不可能不認識。

他甚至還沒有抬頭便已經準確地道出了這個人名字:“確實好久不見,鄔權,別來無恙啊。”

....

許久不見,鄔權雖然如今落魄,身上卻依然殘留著那個風流少爺的影子,比如他看人的樣子還是那樣輕飄飄的,傲視一切,仿佛對自己的境遇毫不在意,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眼中還帶著一如既往的興味。

但是現在的景良途已經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興趣”究竟為何物了。

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

鄔權站在牆壁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景良途,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

高高在上。

現在有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他知道自己身死的消息是假的,也應該知道自己是那個組織裏的人,並且也該知道他一直蟄伏在鄔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報復他們全家。

總而言之,他已經不再是一個有趣的,可以激發旁人欲望的管家。

新仇加舊恨,這筆帳真不知該如何才能算得清楚。

如今景良途也知道對方應該是來者不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裏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不知道傷了多少的無辜路人。

哪怕是在這個位置,景良途都能感覺到他仿若有形的戾氣,恐懼像毒蛇一般將他纏繞,連流動著的血液都仿佛透著一種寒意。

鄔權目光深深地看著景良途,許久,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半真半假地微笑道:“看見你還活著,我很開心。”

“看見你也活著,我的心情也很不錯。”

兩個人就這樣皮笑肉不笑地客套著,景良途雖然表麵故作輕鬆,但是心中卻不停地揣測著他的意圖。

他是想殺了自己嗎?

還是另有別的什麽目的?

話說,現在的人在殺人之前都喜歡磨磨唧唧的,先客套再動手嗎,這樣真的能提高成功率嗎?是現在的他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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