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麽?
鄔傾將景良途的手放在了他心髒的位置。
景良途不懂他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他的手指觸碰在鄔傾溫熱的胸膛上,感受著那裏心髒的跳動,不知為何,他的心情也隨之緊張起來,心髒怦怦跳動。
他抬起眼眸,看見了鄔傾眼中的一抹決絕。
一股微妙地感覺劃過心間。
鄔傾目光深深地看著他,開口道:“當我父親受審完畢後,這個家裏唯一對不起你的人就是我了,到時候你要殺要剮,我都奉陪。”
景良途:“......”
我要真這麽做了,這個世界的任務也約等於白做了。
看見鄔傾眼中的決絕,景良途那一瞬間清醒萬分——
這個人是認真的。
但是景良途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他的目的恰恰相反,是讓鄔傾親手將自己解決掉,那麽這個世界才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樣不就跟他的任務完全相悖了嘛!!!
聽到這樣的許諾,景良途慌得一把將鄔傾推開,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心中淩亂不堪,煩躁不已。
為了逃避這個問題,景良途背過身去,思慮良多。
他悶聲道:“等你真的將你說的事情做到再說吧。”
鄔傾認真道:“好。”
好你大爺!
景良途煩躁地一把抓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不想再看他。
月光照在床上,將鄔傾的身子淹沒在黑暗裏,像是一條無形的三八線。
想觸碰卻又不敢觸碰。
他能感覺到,夏塔現在並不開心。
或許仇人必須自己手刃才能感覺到快意,所以鄔傾特意將自己留給了他。
在夏塔提出一起休息時,鄔傾想過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但他還是欣然赴約。
畢竟生命的最後能死在這個人的手中,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唯一遺憾的就是,他想再多看他一眼,再跟他多說些話,再跟他多相處一些時日。
鄔傾隻能笨拙地尋找話題:“你在哪個組織的時候,有什麽想要解決的人,也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一並解決。”
比如,那個曾經想要染指你的人。
鄔傾隻要一想起來夏塔身上曾經差一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就差點抓狂。
他試探性地問道:“告訴我好嗎?隻要你想讓那個人死,我就一定能幫你做到。”
景良途心情很亂,隨口道:“沒有。”
鄔傾擰眉道:“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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