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一個在鄔傾的心裏積壓了很久的想法竟如雨後春筍般開始冒頭。
如果...
他心思顫然地深想下去。
如果夏塔對他們所說的過去全是虛構的話,那麽隻存在於他口中的亡妻,是否也並非真實?
在景良途喝完了杯中的睡,像委婉地問問能不能續杯時,鄔傾突然攥住了他的手。
景良途嚇得手腕微抖,差一點又祭了一個杯子。
看著鄔傾的眼中藏著某種近乎克製的情緒,景良途直覺接下來他們的話題會拐到一個極不正常的地方去。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一般,鄔傾尾音顫抖地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柏玲娜的存在嗎?”
景良途:“......”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從來沒活過,甚至於編造她的那個人也時不時地將她淹沒在記憶的塵埃中,但是這個可憐的姑娘時不時的還是要被揪出來編個屍。
你說說,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如果鄔傾知道,這個柏玲娜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從始至終都是在下把你們當猴耍,並進行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的靈魂發問的話,他應該會暴怒至極,恨不得將他就地掐死,以消解那被當大冤種一樣耍得團團轉的狼狽與不快吧。
這個計劃簡直精妙絕倫!簡直好到喪失人性!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瘋狂蹦迪!
他喜歡!
迎著鄔傾的目光,景良途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她啊,我編的,她從來沒有存在過,不過是我拙劣的謊言。那天來找我哭喪的女孩是我隨便找的群演,這個答案您滿意嗎?少爺。”
第127章
其實這句話一說出口景良途就後悔了。
因為鄔傾臉上沒有一點被羞辱到的表情, 相反,他甚至看到了他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景良途心中暗叫不好,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 不受物理控製, 收不回來, 景良途隻能咬咬牙, 將話題轉移到更加冒犯的地方去:“我之所以編造這樣一個人出來,就是想跟你們保持距離,我沒想過鄔權居然會喜歡男人, 也沒想到你也漸漸地被他同化, 我雖然願意陪你們演戲, 但是也沒打算獻身到這種地步。”
他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來:“我當時想著, 隻要你們還有點邊界感, 應該不會對我這樣一個有妻子的男人動手動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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