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麽鄔傾的心思也太可怕了。

係統把握不準要不要將這個突發情況告訴景良途, 但是它又擔心景良途會因為害怕而喪失了演技, 反而會露出馬腳。

景良途則問係統:【你怎麽了, 可以開味覺了嗎?】

係統猶豫了一會, 還是開了。

景良途回味了一下, 被那難以言語的滋味給嗆到了:“這什麽玩意!好鹹啊!”

...

鄔傾還沒走多遠, 迎麵就碰見了他的好哥哥, 鄔權。

鄔權看了一眼景良途的房間,嗤笑道:“怎麽灰溜溜的走了,難道他終於容忍不了你的脾氣了嗎?”

鄔傾現在心裏亂得很,壓根不想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一句話都沒有搭理他,就好像他隻是一片輕飄飄的空氣。

鄔權也不在意,反正一天一找茬已經成為了他的必備儀式,無論鄔傾什麽態度,他隻要能保證他不愉快即可。

鄔傾前腳剛走,兩人還沒有隔開多遠的距離,前來確認結果的公爵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道:“怎麽,有結果了嗎?”

鄔傾沉默了一瞬道:“沒有異樣。”

公爵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他的手指屈起抵在唇下,思慮道:“難道我想茬了?”

鄔傾抬手按了按眉心,疲憊道:“下次這種無聊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鄔權看著鄔傾的背影,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公爵也沒有精力再去解釋一遍,隻道:“沒什麽大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兩個人的情緒都很古怪,但是鄔權卻又摸不著是什麽頭緒,心裏很癢。

他不喜歡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看著景良途的房間,他麵露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晚上的時候,鄔傾躺在床上,心中無比複雜。

夜空中明明還有繁星點綴,但是鄔傾第一次覺得夜晚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晦暗壓抑。

自從夏塔來到他的世界後,他漸漸發覺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卻將他的認知徹底的打碎重組。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字句才能解釋他現在的心情。

一時之間,他突然有點分不清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夏塔曾經對他說的那些話裏,又有多少真心呢。

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是殘殺了他們全家的凶手,那麽他又會用什麽樣的心思看待自己呢?

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恨透了自己。

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們兩個人之間就不會有任何結局。

一連串複雜的想法將他的腦子弄得亂糟糟的,他一向清醒的思緒第一次這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