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洗到發紅後,景良途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心情分外渾濁,仿佛踩在雲端。
整個過程,鄔傾都在看著他。
景良途的嘴唇已經洗到發紅發腫,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居然抵消了他曾經給人的那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是的,難以接近。
雖然夏塔裏平日看起來很溫柔,但是他結過婚,愛著一個女孩,這就無形中在他的周遭高高豎起了城防,告訴外人,這個人不可侵.犯,他早已屬於別人。
但是總有人要去打破這層壁壘,這層約束,這道防線。
既然別人可以,他為什麽還要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呢?
再晚一步,遲早會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景良途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鄔傾這道晦暗不明的目光。
景良途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下意識的想退後一步,或者幹脆背過身去,掩耳盜鈴般的裝作沒有看見。
鄔傾卻聲音涼涼道:“受傷了嗎?走近一點,讓我看看。”
主角畢竟才剛剛成年,景良途思量的半天,終究還是天真的沒怎麽設防,聽到他帶著關心的催自己,就乖乖地過去了。
沒想到才剛剛踏入這道區域,他的手腕就被鄔傾攥住,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從手臂蔓延到全身,再反應過來時,景良途已經被帶到了與他相當近的位置,他們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目光相互觸碰著,景良途能感覺到他的執念,對方也能感覺到景良途的退縮。
夜風驟起,不算小的房間在這一刻顯得格外逼仄,空間狹小到反覆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一下。
兩下。
在胸膛裏野蠻地衝撞著,時而像鳴鼓,時而像雷鳴。
景良途不擅長那應對這樣強勢的感情,這樣不留餘地的桎梏。
他想逃。
但是,鄔傾不
會讓他逃的。
下一秒,景良途感覺自己的後腦杓被一隻修長的,近乎灼熱的手掌覆蓋,他整個人不容拒絕地被卷入漩渦。
這一吻,景良途感覺唇上一熱,有什麽東西長驅直入,在他的口腔裏翻攪風雲。
景良途的大腦直接卡殼了,空白了。
嘴替呢!為什麽這個不可以嘴替!
係統瑟瑟發抖:【因為我不可以對主角用嘴替,人家權限不夠嘛。】
景良途:【你倒是說你啥時候權限能夠啊!我給你氪金啊!】
真要命。
景良途感覺自己的氧氣都要被掠奪殆盡,對方就像是最無恥的強盜,強佔著他的呼吸,桎梏著他的身體,讓他不能反抗,讓他清醒的被卷入他的沉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