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傾的目光停在景良途的身上, 發現他的衣衫完好, 心中的石頭才稍稍落地,但是看到他這幅意識不清醒的樣子,他的心弦又重新緊繃起來。
麵對鄔傾的到來,鄔權短暫的愣了一會便嗤笑了一聲:“呦,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大晚上跑出來呢,怎麽,想賞夜景?”
鄔傾:“少說廢話,把人還回來。”
景良途:【他們這對兄弟是不是不對對方用嘲諷的語氣就說不好話。】
係統:【別人家的事情,我們少管。】
一人一係統插不了嘴,隻能坐地看戲。
鄔權擋在景良途的麵前,遮住鄔傾的視線,做足了不想把人送回去的架勢,好笑道:“管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屬男仆,你這麽離不開他,有沒有想過他其實心裏很煩你呢。”
鄔傾微微一愣。
鄔權繼續冷嘲熱諷道:“你好好想一想,從小到大,你身邊有哪個人是喜歡你的,由此可見,你不招人待見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麽覺得夏塔會對你特別。”
仗著之前的談話鄔傾一個字都沒有聽見,鄔權就開始信口開河了:“其實這家店長給夏塔吃了本店特質的酒味水果拚盤,但是沒想到這種酒精居然會跟這裏的熏香產生反應,讓他的意識暫時有些不清醒,但是你也知道,酒後吐真言。關於夏塔他平日裏是怎麽看你的,這些他現在全部都跟我說了。”
聽見鄔權這麽說,鄔傾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破裂。
夏塔,到底是怎麽看他的。
這個,確實是他在意的問題。
雖然這個人平日裏對自己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包容,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這麽單純,沒有無緣無故會對別人好的人,更何況,在現在這個家裏,想要討好的話,也應該選擇鄔權,而不是他。
他展現給自己的包容和寵愛,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他自己也把握不出來。
若是換做以前,他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別人對他好也罷,壞也罷,他都不在意,畢竟在他的世界裏,別人都是浮雲,他不需要在乎別人的想法,也不需要照顧別人的感受。
這樣並沒有什麽不好,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就算是在那無比壓抑的日子裏,他過的也並不難受。
隻是現在,這個平衡似乎被打破了。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冷硬的心腸中突然有某處多了一絲柔軟。
鄔權繼續循循善誘道:“你想知道他到底對我說了些什麽嗎?”
鄔傾斂下眉來,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嘴唇抿的生緊,看起來想知道,但又不想知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