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鄔傾的心中竟有些不舍,好像有一根絲線在他的心中纏繞。
在景良途即將從睡夢中幽幽轉醒的時候,鄔傾將掌心腹在景良途的眼睫上,眼眸中有藍色的光芒閃爍。
這是他在動用精神力的表現。
景良途的意識原本已經慢慢清醒,甚至已經隱約感受到了燈光的亮點。
可是就在他要醒來的時候,他的精神卻仿佛被什麽東西壓製住了一般,無論怎樣也無法從這種桎梏中掙脫出來。
最終,他毫無反抗之力的陷入了昏睡中。
鄔傾眼中的光芒也隨之消失。
他意外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驚訝。
他明明,他明明...
他明明被告知過,他根本沒有使用精神力的能力。
記得很久以前,在鄔權第一次使出精神力的時候,自己的身上卻毫無動靜。
他的老師失望的看著他,然後將這個結果告訴了他的父親。
他無助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的身上就被早早定下了判詞。
他的老師對他的父親說,這個命不久矣的孩子並沒有使用精神力的能力,並且希望他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責任和壓力,讓自己剩下的日子過得快樂一點,簡單一點就可以了。
他看到了父親眼中顯而易見的失望,還有站在一邊的鄔權眼中的得意與嘲諷。
那個時候他仿佛站在這個世界上最灰暗的地方,被所有人包括自己懷疑。
但是這個管家似乎天真的覺得他能活很久久,覺得他的未來有無限希望。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這樣的底氣。
隻是沒想到,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夏塔口中一直念叨的未來和希望。
曾經被宣布永遠都無法使用精神力的他居然打破了別人施加給自己的這道屏障。
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並不是純粹的笑容,而是帶著對過去那些人的嘲諷。
一群自以為是的庸醫。
隨便指揮著別人的人生。
能使用精神力這件事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他終於明白,別人說的話,似乎也並不是完全正確。
他目光深深的看著景良途。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個人身上用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人對他來說或許是寶藏也說不定。
....
第二天一早,景良途從睡夢中幽幽轉醒。
他的腦子暫時還沒有睡醒,但是他感覺這個豪華的房間應該不是他簡單樸素的員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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