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他從病床上慢慢地蘇醒過來。
醒來之後,他莫名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記憶慢慢的回攏,他記得自己是跟許年坐在同一輛汽車上,然後一輛卡車撞了上來,危機時刻,許年拉了他一把。
許年呢?
護士走進房間裏發現病人居然蘇醒了,連忙跑出去找醫生。
很快,宋迢也接到了通知他宋邱禎從醫院裏醒來的電話。
一死一生,像是某種交接。
宋迢冷笑了一聲,驅車來到了醫院。
他們倆之間自然是沒有什麽父子情深的畫麵。
這些日子來,宋邱禎消瘦了不少,他坐在宋迢的麵前,看起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微風。
宋邱禎問:“許年在哪?”
宋迢沉默了一會道:“醫生說不能讓你受到太大的刺激。”
宋邱禎皺起了眉頭,嚴厲的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宋迢的目光晦暗,裏麵掩飾著藏不住的憂傷。
“他已經不在了,不過不是因為你。”
宋邱禎愣住了。
不隻是有意無意,宋迢笑著道:“其實在失去了你的庇佑之後,許年就成為了我的人了,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把他帶回來不久,我就喜歡上了他,覬覦了他很久很久。”
宋邱禎怒斥道:“你在說什麽!”
宋迢的目光慢慢冷了下來,繼續陳述道:“可能是他害怕我,想要逃離我,所以在那之後不久,他就從我身邊離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安身。”
“再後來....”
宋迢的眼眸暗淡道:“他被壞人帶走,失去了生命。”
宋邱禎被他氣的差點突出了一口血來。
其實在將許年帶回來的時候,這個人最吸引他的便是他好看的外表還有乖巧懂事的性格。
可是相處久了,他漸漸地發現自己好像離不開他了。
隻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對他來說是多麽特別。
但是當危險來臨時,他看到那個人冒著危險義無反顧的拉了自己一把時,他感覺自己幹涸多年的心好像突然就被填滿了。
隻是他依然遭到了撞擊,從那一刻開始,他的意識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壓製住了一樣,根本無法蘇醒。
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能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無比強烈地想要蘇醒過來。
但是他好像被困住可一般,無倫如何也衝不開那道屏障。
當他終於清醒了的那一刻,其實他是欣喜若狂的。
他甚至認為許年可能就坐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等待他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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