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瘋狂的打方向盤,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車輛以無法掌控地速度向電線杆大力撞去。

隻聽一道劇烈的聲響,被撞倒的電線杆以難以閃避的速度朝兩個人狠狠砸了下來,在疼痛來臨之前,景良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這是係統人性化的一麵,在出現宿主無法忍受的痛苦之前,會先一步讓他失去知覺,俗稱人間麻醉劑。

而電線杆倒下那一刻時,宋迢那聲絕望的呼喊,景良途也再也聽不到了。

....

早上的時候,當地新聞播放了這一則消息——

昨日夜晚,朝東路上發生了車禍,司機和乘客當場死亡。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發現乘客的身上被繩子捆縛著,嘴上也被貼上了黑色膠帶,可以判斷出這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車禍事件,警方正在涉入調查。

在急救室的門口,宋迢看見醫生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隔著那層薄薄的白布,宋迢明白,那個人就是許年。

他對這個人的身體無比熟悉,又怎麽會認不得這個人。

但是此時此刻,他多麽希望是自己認錯了,而這個人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然,這一切該有多麽殘忍。

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又該有多麽痛苦。

他這些年拚搏的時光,所有的動機似乎隻是為了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受任何人打擾。

現在,許年的離開,讓他原本有條不紊的生活突然混亂起來,不知道未來該怎麽辦了。

他慢慢地揭開白布,當那人柔軟的發絲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很久以前,這個人隻是與他同校的學長,他們兩身份地位,興趣性格,家世背景全部天差地別。

而他當時的對這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可是有一天,這個人被宋邱禎領進了家門。

而他,竟在慢慢的相處中,對這個人從原本厭惡一步步的變成了好奇,期待,乃至心動。

他之所以那麽渴望權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得到他。

希望有一天可以取代宋邱禎,將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們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他以為他做到了,可是這個人的心卻似乎從來沒有放在他心上過。

甚至,他還想逃離自己,想盡辦法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說不憤怒是假的,他想過等他找到這個人後,就要將他困在家裏,讓他一生隻能待在自己身邊,讓他習慣身邊時時刻刻都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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