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東海市的一條街道上,橫停著一輛頂級改裝跑車。
跑車前,是一輛被撞的粉碎的外賣電瓶車。
“狗東西!剛才怎麼沒撞死你!”
氣急敗壞罵人的,是一個滿身潮牌,一看就是個富二代的青年。
剛才他正在這裏飆車,嗨過了頭,一下子撞飛了正在送外賣的陳鋒。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電瓶車撞的稀巴爛,可這個送外賣的竟然毫發無損?
陳鋒心疼的看了眼自己的座駕,冷冷回道:“是你眼瞎先撞的我!”
那青年一聽更是暴跳如雷,在整個東海市,他周賜可是出了名的惡霸,從來沒人敢和自己這麼說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送外賣的屬餘。
“你他媽找死,你個窮鬼知道我這是什麼車嗎?”
“爆天甲。”
陳鋒麵沉如水的說道。
“爆天甲,原車市場價就值個20萬左右。”說著,陳鋒打量了一眼那輛車,露出一餘譏笑,“就算你爆改過,嗬嗬,看樣子也就200萬。”
陳鋒的回答,讓周賜一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送外賣的居然這麼懂行。
就在這時,車裏又走下來一個青年。
“看來聶家的廢物上門女婿,多少還是有點眼力的嘛!”
青年笑嗬嗬的湊近陳鋒,上下打量一番。
“陳鋒,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你。怎麼,又換新工作了?在家裏安心當條狗吃軟飯,不就挺好的嘛!”
說著,兩人狂笑起來。
陳鋒微微皺下眉,但麵色很快恢復正常。
——事實上,他也習慣了。
自打娶了聶芊芊,這種赤裸裸的嘲諷和侮辱都是家常便飯了。
而眼前這個青年,叫任一山,是任氏集團的總裁獨子。聶芊芊和自己結婚前,曾被他瘋狂追求過。
陳鋒還記得在他們的婚禮上,這個任一山沒少當眾挖苦羞辱自己。
“好了,別嗶嗶了。醫療費就算了,但你撞壞我的車,得賠我1000塊錢。”
陳鋒此言一出,那二人卻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再次笑的不能自已起來。
“哈哈哈,堂堂聶家的女婿,居然跟我要1000塊錢。”
“哈哈哈,是啊,我以為聶家每月至少要給他十幾萬的零花錢呢。”
陳鋒不說話,隻是那些等待他們笑完。然後才開口說道:“1000塊,不給我就報警。”
任一山比了個大拇指,語氣卻異常的嘲諷,“報警?嗬嗬?這樣吧,你賠我一百萬,這事就算了。拿不出來,老子就去聶家親自要!”
看陳鋒冷笑著不說話,任一山嘿嘿一笑,話風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