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昂淵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您也沒教你莊珝哥別去吃天鵝肉啊......”
“你!”陸離崢氣得拍案而起,“你說誰是癩蛤、蟆?”
溫尋不甘示弱,也站起來掐著腰橫道:“哪個要吃天鵝肉又不肯交帳本,哪個就是癩蛤、蟆!”
一直扶額的葉勉趕緊站起身叫停,他再不攔著,幾人怕是要滾在一起“扯頭花”了。
好容易將這宴吃了下來,沒砸盆也沒砸碗兒,葉勉累得一身的汗,回去瑤輝軒就讓人備水沐浴。
洗好後也沒叫下人給他烘幹頭髮,隻略擦了擦便去了院子裏,莊珝早已坐在瑤輝軒與隔壁院子的院牆上等著他了。
莊珝前幾日說想在這牆上學著碧華閣一般,開個月亮門出來,哪想著他這頭工匠還沒叫來,葉璟就將這院牆又加砌了兩尺高,連那幾個鼠洞都叫人給堵上了,那意思不言而喻,莊珝並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葉璟,隻得每天夜裏爬上牆與葉勉幽會。
銀月掛空,滿穹星子。
葉勉拉著莊珝的手,輕輕一躍便上了牆,倆人挨在一起坐著,莊珝將葉勉鬆鬆挽著的頭髮拆了下來,披散在他背上,又遞給他一隻精巧的青玉酒壺。
葉勉接過來對著壺嘴兒嗅了嗅,咧嘴樂道:“寒潭香!”
“你倒還記著這個味兒。”
葉勉對著壺嘴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抹了抹唇,“這等好酒,我自然不會忘。”
莊珝挑眉,“我也記著,因著這一口酒你將我打得臉都破了相,我在府裏養了半個來月才敢去上學。”
“你別以為我那日喝醉了你便可以胡言!”葉勉瞪他,“我當日是因著這酒打你嗎?我打的是那個以為我醉了酒便可以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莊珝悶笑不已,攬著他的腰,讓他斜靠在他懷裏。
葉勉又喝了幾口酒,突然咳了一聲出言道:“今日我幾個兄弟所言,你別當真。”
“嗯?”莊珝反應了一會兒才了然,卻不在意道:“那有什麽,我什麽不是你的?”
葉勉擺手,“可不能在外頭這麽說,讓你爹娘聽了,不得以為我要將你們莊家掏空?”
莊珝輕笑,“晚了。”
葉勉心頭一跳,“你什麽意思?”
“今兒我們在醉馨閣嚷的那麽大聲,下人們早了報上去。”
葉勉倒吸了一口冷氣,半晌都吐不出來。
“你怕什麽,我母親早早地就盼著我能將公主府與莊家接手,她好一身輕鬆地與我父親去各處遊歷,今兒她聽了下人的話,指不定樂成了什麽樣,隻要你點頭,她今晚就能把那幾車帳本送去你的瑤輝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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