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和顏家交往密切,又有女兒作為關門弟子。
被選中,在外界眼裏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傅容與被安排站在最前端,就有人驚訝道:“連顏家三房的長子都被排到最後去呢,傅容與怎麽在前麵,排位僅次於遲林墨啊。”
“前段時間遲林墨公開在微博喊他哥,難道是顏家認他做幹兒子了?”
眾媒體百思不得其解時,有個顏家人路過,順勢回了句:“沒認幹兒子,傅容與是謝家那邊的人。”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解讀起來意味卻很深。
畢竟謝家有兩個兒子,不至於選個外姓的人來充當門麵,何況,謝忱岸也在送喪的名單裏,那就意味著傅容與多半——
是以未來女婿的身份。
莫名的集體沉默下來,過許久才有道聲音響起:“這避世的謝小姐肯定在場。”
……
謝音樓是在場,在喪葬儀式結束後,就被母親帶到了樓上偏廳裏。
怕觸景傷情,沒讓她繼續待在院子裏看那棵柿子樹,外麵的雪聲越發的大了,室內暖氣開的足,黑色的窗簾被嚴嚴實實拉攏了起來。
這樣外頭報道新聞的記者,就窺探不進來。
薑奈泡了杯熱茶給她暖手,輕聲低語:“要是累了,媽媽先帶你回家。”
謝音樓坐在沙發輕搖頭,抬手抱住母親,將臉往她腰貼。
薑奈纖長的手指撫著她秀發,過了片刻,有敲門聲襲來,是遲林墨的母親遲珠上來找她有事,便先讓女兒在這坐著,同時吩咐外麵管家:
“別讓新聞記者混上樓打擾到這裏。”
隨著她離開的身影,偏廳恢復了一片清靜,謝音樓低垂睫毛,視線落在茶杯的水裏,而外麵,傳來了極為細碎的腳步聲。
雲清梨輕柔的聲音自稱是周太太後,才被管家放進來。
她今天也是來參加喪禮的,一直沒看到謝音樓,這會兒才有說話的機會。
“方才碰到你母親了,說你在樓上。”
雲清梨來陪她說會話,走了過來。
謝音樓已經調整了差不多低落情緒,除了眼尾有點紅外:“喝茶嗎?”
雲清梨點頭,想找點事讓謝音樓做,這樣可以分散注意力。
她扶著膝蓋起身,去邊櫃的抽屜裏翻茶包,動作很熟練地燒水泡茶,不帶一絲煙火氣,是刻在骨子裏的,很快一盞茶遞了過去。
“我方才看見盛源集團的盛侑安和他夫人了。”
謝音樓起先還沒聽明白,反應慢兩秒:“盛源……是那個紫丁香。”
雲清梨低頭喝了口茶,麵上是平靜的:“他夫人正好也想上樓找你聊天,被你母親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