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宅的靈堂內擺放著先前的兩口棺材,陳術的遺體則被安放在了棺材一旁的木榻上。鬼大攜許一萬仔細的檢查著陳術的遺體,一旁的陳家子弟及眾親友更是把靈堂圍得水泄不通。
過了許久,鬼大又吩咐眾人把陳和從棺內抬了出來,放在了陳術一旁的木榻上。
“鬼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一旁的陳忠焦急的詢問道
鬼大沒作聲,一手托著腮,依然站在二人身旁,目光顯得有些呆滯,“陳祥,陳和,陳術,在短短的三日之內先後死去,陳和的屍體竟然起身告知大家陳術會死去,陳和的墓穴也莫名的變成了敗穴,墓地裏的蜈蚣,水洞,哭泣聲,尖笑聲,以及獼來河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白衣鬼女子,這一係列的事物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鬼大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許一萬走到陳忠身旁悄悄的說道“陳兄,村長的死還請您節哀順變,另外還請您讓親朋和鄉親們都散了吧,看來發喪要另改時日了,我和師兄還有事要做,人多不便,還望您予以諒解”
在陳忠的安排下,一眾親友及村民紛紛離開了陳宅,隻留下了本家和村中幾位異姓的老者。
鬼大看了看天色,此時已快至午時,接著鬼大示意陳忠陳誠倆兄弟及幾位老人進一步說話。
“到底怎麼了呀,鬼大?”鬼大越是神秘,陳忠越是害怕。
“鬼大,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說話的是一名韓姓老者,本名韓發,八十六歲,除陳姓外,在異姓中屬年齡最長,也是憨胖(韓彪)爺爺的堂叔。
鬼大雙手環抱胸前,左右看了看,說道“不瞞諸位,村長的死我沒有發現任何疑點,死的很自然,和之前二位老爺一樣,不同的是,先前的二位老爺雖死,但是尚有一口氣存在,我們稱這口氣為”怨氣”,也就是說二位老爺死的不甘心,而村長就不同了,死的自然且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父親及大伯都是被人害死的!”陳忠疑惑的問道
“哥,不是人,是鬼!”說話的是陳誠“今天在墓地,鬼大說我們陳家好像被鬼纏上了!”
陳忠是一個耿直的人,也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他覺得是鬼大和許一萬沒真本事,查不出什麼,就拿鬼來懵事!即刻顯得有些暴躁,大聲的喝道“我呸!你們少在這裏嚇唬我了!我陳某從來都不信這世上有鬼!你們簡直是一派胡言!鬼大呀,我知道你懂點東西,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呀,什麼鬼呀,分明就是你在搞鬼!”
許一萬見狀立刻對著陳忠喊道“我們拿你們陳家什麼好處了嗎!你還不信?我告訴你,今日我和師兄去你們陳家墓地,無意間發現了一處蜈蚣洞,偌大的蜈蚣你是沒見著!就在那!錢百萬帶去開墳的人全都被蜈蚣一一咬死,那叫個慘!就剩下骨頭了!
許一萬聲音很大,完全壓製住了陳忠,接著挽了挽衣袖繼續說道“在你們陳家墓地裏,陳和老爺的墓穴突然就變成了一處敗穴,得虧我和師兄發現的及時,否則你們陳家以後就會有大麻煩!還有,師兄今日在獼來河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可是我看不到!這說明了什麼想必你們很清楚!師兄為了你們陳家,終夜未寢!阿德昨晚才被找到,師兄為了你們家這點事,到現在都沒能去見上一眼,他又為了什麼!許一萬越說越氣,眼睛瞪得很大,恨不得都要把陳忠吃了。
陳忠聽後哀聲歎氣,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埋下去的頭,顯然他很害怕,坦白講,他怕下一個死的是他。
站在一旁的韓發見狀,拍了拍許一萬的肩膀,輕聲說道“許道長,陳忠不是那個意思,我估計他也是自欺欺人,我信您說的話,我信!”
“師兄!咱們走吧,為這種人做事根本就不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許一萬拽著鬼大要走
鬼大瞪了一眼許一萬,隨即掙開,走到陳忠的跟前說道“陳兄,我沒有時間去給你解釋什麼,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祥的預感告訴我可能還會有人死去!現在我要做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得去做!還請陳兄諒解!”
陳忠看著鬼大,覺得自己剛才有所冒犯,隨即起身對鬼大鞠了一躬“方才陳某多有得罪,還望鬼大海涵,您要做什麼,陳某定會鼎力相持!”
鬼大麵無表情的對著陳忠說道“我問你,你們陳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忠愣了愣神,緊皺著眉頭“沒有吧?反正我知道的好像沒有,至於父親,大伯,大哥他們,我就不知道了?”
鬼大搖了搖頭“不對!這其中肯定有事!一萬,準備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