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群狼(1 / 1)

莫然行走於關外,實是拿那些馬賊練手,讓一套戟法更加純熟。於莫然來說,殺這些馬賊並無什麼心理負擔,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實以莫然的性子來說,殺這些與自己並無關係的人實在不能在心中泛起任何漣漪。說一句視人命如草芥也不為過。

隻兩個多月時間,莫然也不記得殺了多少人,盤亙於雁門關外到草原一段路的馬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日,莫然飛縱於靠近草原的地界,雖然盡力避免,但殺戮過多,免不了身上沾染血腥。莫然的鎧甲已然是全身紅透,遠遠看去如一個血人一般。

那些有幸見他大展神威的中原人,去到草原自然是大力為他宣傳,好似從此有了護身符一般。因其一身血衣,殺人如割草,血氣衝天,但眼神淡漠,視殺人如無物,因他姓莫,故那些商人給他取了個諢號,叫“漠蒼生”。意為漠視蒼生,如天神俯瞰大地一般。

莫然走於草原上,遠遠有牧民看到了,嚇得趴伏於地上,不敢動彈,生怕他殺的興起,把自己小命也一並收走。莫然對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牧民也懶得動手。沒有殺過人的人,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有血腥味道。默然五感愈發敏銳,可以遠遠覺察到,偶爾還會有第六感出現,知道那些人身上沒有血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感覺肯定無比,定然是不會出錯的。

默然此次打算到草原深處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負擔他的馬。莫然本身不重,加戟也不過兩百來斤。但尋常馬匹還沒有他跑的快,騎在上麵隻是一個笑話,莫然是不屑的。以他的高傲,肯定是要千裏馬之類的。

向前行了兩日,莫然忽然察覺前方二十裏左右有一隊人馬朝這邊行來。莫然並未在意。莫說沒什麼威脅,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他想要去的地方還沒有不敢去的。漠然並不隻對別人,也包括自己。危險什麼的,他一概無視了,否則,前世也不至於跳樓。

走到近前,卻是一隊羌族武士,約莫兩百人左右。領頭的將領頗為高傲,居高臨下地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漠蒼生?就是你,在屠戮我的族民?”莫然看了他一眼,視之如無物,淡淡道:“不想死的,滾!”

那首領麵色一緊,打了個手勢,那些武士須臾間便把莫然圍於其中,自以為得意,笑道:“我看你往哪裏跑,不管是不是,先把他抓…………”話音未落,卻見一個鬥大頭顱飛向半空,場中莫然卻好似從未動過。

卻是方才,莫然厭煩他恬嘈,提起戟來,用力一揮,一道氣勁飛射而出,直把那領頭的斬殺於馬上,這手段,乃是他殺馬賊時領悟的方法,把全身力量集中於一點,瞬間爆發出去。空氣也是一種無形介質,力量在其中雖然會消散,但隻要力量足夠強大,足以在消散之前形成莫大的殺傷力,如小說中的刀氣劍氣一般。

周圍的騎兵眼力跟不上莫然的動作,隻看到頭領忽然間死於非命,想起最近的種種傳說,皆是亡魂大冒。不知誰高呼了一聲:“狼神啊!”剩下的騎兵毫無鬥誌,轉身欲跑。一個副統領模樣的人站出來,叫道:“統領大人已死,我們回去也要受責罰,各位何不試試他的深淺,回去也有個交代!”隊伍漸漸穩定下來。

莫然轉身看著他,駭的他趕忙縮回隊伍,生怕自己也莫名地死了。雙方相隔二十步左右,莫然向前走一步,那些騎兵向後退一步。卻是那些駿馬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息太過恐怖,生物的本能讓他們不敢向前。

莫然心中不耐,腳尖一點,飛想騎兵群中,手一揮就是一片腥風血雨,無人能擋他一招。那些騎兵本無戰意,看他一戟下去連人帶馬砍作兩截,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哪裏再敢留下,紛紛打馬向來時的方向飛奔,似乎後麵有惡鬼追逐一般,隻覺得後麵那人比傳說中還要恐怖幾分。

莫然也懶得追他們,放些活口回去替自己宣傳也不錯。在莫然的觀念裏,他去殺人是理所應當的,但別人膽敢來找他,卻是不行。他視這些草原上的人如螻蟻一般,經常被一群攔住,雖然沒什麼麻煩,但會讓人煩躁。

莫然一路向草原深處走去,中途又有幾撥人來圍堵他,雖然人數一次比一次多,但均在他鬼神一般的手段下殺的潰散,他的名聲在沿途上徹底傳開,再也無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途中遇到了兩次野馬群,那些野馬被他騎在身上以後,渾身顫抖,不敢前行,這是被他身上渾厚的殺氣駭的不能動彈。卻是不堪大用,莫然對這些還算神俊的馬匹也無多少興趣,總覺得它們不是自己想要尋找的。這是一種玄奧的感覺,莫然知道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在草原深處,卻不知道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日夜晚,莫然走的疲憊,隨便找個地方躺下,他早已經寒暑不侵,在森林中還可以睡在樹枝上,在這茫茫草原就隻能天當被地當床了。夜晚,莫然忽然驚醒,感覺到遠處過來了一群生命,凝目遠望,莫然心中驚喜,自語到:“好家夥,原來我要找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