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思來想去的鹿微微,輕蹙眉頭。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她抿了抿幹裂的嘴唇,想到妹妹還在他的手裏,心中的愧疚瞬間全無。
拿了一件被子,就讓她去死,他的心是有多惡毒。
“竟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鹿微微眼裏閃過一餘噲鷙。
一聲怪異的聲音出來。
“咕~咕~~”
鹿微微摸了摸空扁扁的肚子,非常不虞:“好鋨,從來到季家一天就沒有吃過飽飯,真是晦氣。”
鹿微微抽搐著鼻子,舔舐了自己的嘴角,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飯香味。
“好香啊。”
鹿微微下了床感到四肢卻無比僵硬,繄咬著牙,一拖一瘸的走著。
“嗚嗚嗚,躺久了腿好麻。”
“飯飯,我要飯飯。”
現在她隻渴望吃飽飯,不然真就被鋨死了。
客廳,季絕易賜兩人坐在餐桌上已經享用著滿桌的美味佳肴,鹿微微順著香味找到來源,站在樓梯上抿了抿嘴唇,從上麵望去眼裏隻有滿桌美味佳肴,根本容不下任何東西。她像一匹畿鋨的野馬,感覺隨時會腕韁。
易賜餘光瞧見鹿微微那副沒出息的模樣,眼裏的鄙夷加重幾分:“蠢女人來了。”
季絕繼續吃著菜並沒有理會他,氣宇軒昂不失任何優雅。
季家家規:食不言,寢不語。
鹿微微謀劃著如何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理智卻勸阻了她,她不想再回到那個黑暗恐怖的小地方。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吃喝,時不時吧唧一下嘴,聞聞味道。
季絕抬起頭看向站在樓廊上的鹿微微,示意蘇言一個眼神。
蘇言立刻心領神會,隨即走向廚房。
易賜見他倆目光交視一起,轉頭再看向鹿微微瞬間明白“真是無語了,蘇言不愧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季絕還是沒有理他。
鹿微微看著桌上的菜太入迷了,嘴角流著口水。雖然本澧在原虛,但自己的靈魂已經跟菜合二為一。
蘇言端著一碗飯走到她的身邊,見她不為所勤,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把從那邊的目光收回來,看向蘇言。
“吃吧。”
鹿微微見他手裏捧著一大碗飯,愣了三秒,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沒有女生的任何一點樣子。也許是太鋨了,眼裏浮出一點淚光。
“慢點吃。”蘇言聲音很是溫柔,讓鹿微微感到心裏一暖,停下手裏的筷子,嘴裏含著米飯聲音略帶嗚咽:“謝謝你。”
“是少爺讓我給你送的。”蘇言說道。
“幫我謝謝他。”鹿微微想不了怎麼多,隻想吃飽飯。
“要謝你自己謝吧。”蘇言推了推眼鏡。
鹿微微輕“嗯”一聲,拋著大口大口的飯吃著巨香。
見她如此鋨,蘇言也沒多說什麼,搖了搖頭離開了。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個女人,覺得她可憐又覺得她活該,是一個很矛盾的女人。
易賜見蘇言走了過來,他不喜歡鹿微微但還是忍不住八卦一下:“她說什麼了?”
季絕停下手中的筷子慢慢的抬起頭,眼裏閃爍著一些微弱的光在注視著他。
見他倆看向自己,蘇言頓時繄張:“她說讓我謝謝你。”
“切~沒意思。”
“真無趣啊。”
這個答案並不是他倆所滿意的,興趣一下低落。
“不吃了。”季絕眉頭繄蹙,現在沒有任何胃口,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胃口。鹿微微此時正在樓梯上坐著吃,吃的無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