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清風閣。
這是穆雲所居住的地方,雖說是沒辦法修煉,但是因為是族長的兒子,所以雖然族中對此頗有微詞,但是礙於族長的威信,倒也沒有人真的出言反對,這大概就是穆雲和其他核心子弟唯一待遇相同的地方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入秋以來的第一個太陽日,溫暖的陽光照映在了大地之上,萬物都是彰顯出來勃勃生機。穆家更是熱鬧非凡,原因無他,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文試考核的日子,據說為此紫月城的城主以及琅琊公國文史大官都是來到了城中心的紫雨軒考核。
“少爺,少爺,您快點,夫人在催促呢。”清風閣內,秋月一個勁兒在催促著穆雲。
“我這就好了。”穆雲回應了一句,而後將束腰係了係,便是再度出聲道:“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剛剛走出清風閣,迎麵就遇到了堂叔家的兒子穆晨,穆雲正欲側身離開,便是聽到穆晨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咦,這不是穆家的第一才嗎?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廢材!怎麼今天有空出來,我想想,對了,今天是文試考核的日子,難道我們穆家的第一廢材要參加文試考核?”
“是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暮雲語氣很是淡然,因為瞧見了太多了譏諷,穆雲也是有了一定的抵禦能力,他知道和這些人爭論沒有絲毫的意義,但是若是不說話的話,則更是被人襲擊的體無完膚。但是,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當然不管我的事情了,我隻是替穆家感到羞愧,穆家怎麼會有你這種廢材,而且你怎麼好意思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丟盡了穆家的臉,今天還好意思繼續道文試去丟穆家的臉?”穆晨咄咄相逼。
“替穆家感到羞愧?哈哈,你難道就不是穆家的人?你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話?當年我八歲修煉,十歲踏入藏氣之境,十三歲就已經是藏氣四層,那時候你不過是一個玩泥巴的小孩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說到你,我倒想說說,你,穆晨,十四歲,才剛剛踏入藏氣二層,而且根基虛浮無力,單臂之力更是不足百斤,也好意思在我麵前說丟穆家的臉?想我穆家,是世代的修煉家族,我現在雖然落魄,不複以往,但是在你這個年紀,我卻是沒有丟過穆家的絲毫臉麵,反而還為家族爭過不少榮光,而你呢,平平庸庸過了十四年,你可曾為穆家做過一絲一毫的貢獻,沒有,你沒有。反而你整日吃喝,全部用的是家族的供養,你好意思說這話,在我眼中,你才是一個無所事事,隻知道汲取家族養分的廢物,你才是丟盡了我穆家的臉麵!”
穆雲的話,如同炮彈一番,一氣嗬成,沒有給一旁的穆晨留下絲毫反駁的機會。
“你,你敢說我是廢物?”此刻,那穆晨終於反應過來,眼珠渾圓,很是不可置信,他難以想象,平時沉默寡言的穆雲說起話來竟然有著這般的犀利言辭,把他說的無言應對。
“我有何不敢?”穆雲向前跨出一步,手指指著穆晨繼續說道。“你一不好好修煉,二不參加文試,卻在這裏出言侮辱我一個同宗族的穆家子弟,視為不仁;每日無數開銷盡出家族,卻未曾想過為家族做出絲毫回饋,視為不忠;不在庭前堂後侍奉家族長輩,不去為他們排憂解難,反而來這裏大發神威,視為不孝;我現在去參加文試,你不僅不支持與我,反而百般阻礙與我,為難與我,視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我穆雲有何不敢說你?難道你以為天老大你老二嗎?人人都要順著你,奉承與你?”
穆雲說一句便往前走一步,四句下來已經是指在了穆晨的鼻尖,嚇得穆晨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方才大口喘氣說道:“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沒有?沒有為何不敢正麵應對我的話?反而再三搪塞遮掩,莫非,你是想判出穆家,自立門戶?”穆晨剛剛說完一句,穆雲的另一個大帽子便是再度扣了下來。
聽到穆雲說出這一句話,穆晨的臉色都是變得有些蒼白,判出宗族,這個可是一等一的大罪,若是被人查證屬實的話,就會處以家族最嚴酷的刑罰,讓人一生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