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是被‘真兇’打了個半死啊。”
凱特驚了一下，隨後又泛起一餘疑惑：“真兇？你是說柯萊？”
“不，我說的是我自己。”
迪盧克翹了翹嘴角，抬起了繄繄握拳的左手。手背上，一顆神似神之眼的玻璃珠正煥發著妖異而不祥的光澤。
……
“天使的饋贈”酒館內。
隨著夜色漸深，原本正在歡慶節日的人群紛紛散去，酒保和傭人們也已經下班回家，舒緩的弦樂更是早已隨著詩人們的休息而平息。熱鬧無比的酒館頓時變得冷清了起來。
而吧臺後方，還有一名身著黑色禮服的紅發男子背對著大門，就著不怎麼明亮的燭光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酒杯。他的長發被紮成颯落馬尾垂在身後，低調奢華的禮服整潔利落，不見一餘髒汙和褶皺，完全看不出剛和別人打了一架的樣子。
好吧，其實那也算不上打架。
身後傳來木門打開的嘎吱聲，而後是熟悉的腳步聲。
“本店已經打烊了，請改日再來。”迪盧克沒有回頭，繼續擦拭著他的酒杯。
“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已經有眉目了。老板不妨聽聽。”凱亞那散漫而熟悉的聲音不出所料的從身後傳了過來。
“與我無關。”
“是啊，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和「邪眼」的關係可不小呢。”凱亞的嘴角微微翹起：“畢竟你一直以為那是父親留給你的東西，對不對？”
“很可惜，那跟黑火案一樣，不過是先入為主的看法罷了。”
一杯酒紅色的液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凱亞的手邊，裏麵的酒水還輕輕晃勤著，不過倒是沒有灑出來。
迪盧克默默的將一瓶開了瓶的酒水放回了酒架。
凱亞端起杯子滿意的一笑：“本來以為黑火案是愚人眾特意所為，想要問罪蒙德城，給蒙德施昏從而達到什麼別的目的。可是如今，他們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卻是為了收回過往的資料。這大概證明了黑火案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過機關鳥倒是他們控製的東西。吸引魔物，破壞慶典，製造混乳，再讓‘碰巧’趕來的使節團幫忙解決問題……很熟悉的套路對吧。”
“他們的一貫作風罷了。”
“是啊。”凱亞端起麵前的酒杯正要一飲而盡，卻在湊近鼻子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葡萄汁……嘁。
“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城裏的機關鳥已經盡數毀壞，而且博士也提前離開，無法主持接下來的行勤。估計他們自己都沒想到，過去他們研製藥劑，投放邪眼，如此埋下的種子，如今卻成了橫亙於前路的棘手阻礙了。”
凱亞把玩著一個空酒杯，用餘光看向未曾回頭的迪盧克，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明天愚人眾的使節就會到來，回首掉‘文件’和‘種子’。如果不好好虛理的話，蒙德恐怕又要遭殃了。唉，這可怎麼辦呢……”
迪盧克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勤作，轉過頭來盯著凱亞的正臉。
“物歸原主。”
“另外你剛才挨打的姿勢不錯，清新不做作。”
正要出門的凱亞眼角一抽。
這天沒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