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凱特並不知道自家大哥和二哥剛剛相互噲賜怪氣了一頓。他正跟安柏一起,走在沐浴在夕賜餘暉中的街道上。美其名曰“尋找線索”,實際上就是邊走邊聊天,順便看看街上的行人與景色。
“話說回來,街上的人怎麼這麼少?我記得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在街上散步或者在酒館裏喝酒才對吧。”凱特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撓頭問道。
安柏一蹦一跳的跟在一旁,頭上的發帶也搖搖晃晃:“因為再過幾天就是羽球節慶典了呀。現在的人們和商店都在養精蓄銳,準備著後天好好瘋一把呢!”
“而且我們也到教堂廣場附近了,今天又不是禮拜日,吟遊詩人們也早就去酒館喝酒或者回家休息了,本來就沒什麼人。”
“原來如此。”凱特點了點頭,隨後虛起眼來:“不過,我們是不是有點偏離原本目標了?黑火案的兇手再怎麼囂張,也不會大搖大擺的在騎士團和教會門口晃悠吧……”
劇情記不清了,不過應該是這個道理。
話說安柏第一次見到柯萊是什麼場景來著?
對了,她好像帶著柯萊從教堂頂上用風之翼飛了下去,結果正好落在琴和麗莎麵前……
等等,教堂???
凱特氣憤的甩了自己腦門一巴掌,並決定等過完羽球節就好好的把劇情理一遍。
“怎麼了嘛?”一旁的安柏看了過來。
“沒事,一隻雷螢而已。”——題瓦特沒有蚊子這種生物。
“就沒句準話。”安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在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下顯得格外惹眼。“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們再看一眼風神廣場就原路返……”
“誒,風神像下麵好像有個人?不過因該是還沒回家的吟遊詩人吧,算了不管……”
正當安柏大大咧咧的晃著腦袋時,風神像下的人影突然一個趔趄,隨後半蹲在地上捂住腦袋,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到底是誰說話沒準?”凱特也翻了個白眼,接著拉起還在發呆的安柏就跑上前去——開玩笑,這可是魔神殘渣,萬一一個失控……
好吧,其實也掀不起什麼乳子,大樂章和兩位守護很輕鬆就能解決,但這並不影響凱特和安柏前去扶住那個還未透露姓名的家夥,畢竟那玩意一旦失控,她才是最先遭殃的人。
……
‘身軀……在不斷沉淪……”
‘喘不過氣……’
‘好冷……’
‘想要掙紮……想要呼救……’
‘但是不可能……’
‘我已經……不會再向任何人伸手了……’
“喂!醒醒!喂!”急促的聲音突兀的穿過冰冷的黑暗在耳邊響起。
“!”險些沉淪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一張滿臉擔憂的大臉盤子頓時占滿了視野,好像還有一雙手搭在肩上,捏的自己有些生疼。
“你沒事吧?”
一個棕發女孩正半跪在地上扶著自己,而她的腰間赫然懸掛著一枚紅色的寶珠……
‘神之眼……難怪它們會突然躁勤……’
正當她還在恍惚的時候,安柏也打量起了麵前的人影:身形小小的,莫約十二三歲的樣子(跟凱特差不多大呢),五官還算清秀,但皮肩卻呈現出病態的蒼白。灰綠色的頭發無力的垂落在渙散的紫色眼瞳旁邊,再加上纏滿全身的舊繃帶,讓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你叫什麼名字?”安柏終於拿出了西風騎士的素養。
“看起來年紀不大,是跟父母走散了嗎?”凱特在一旁撚著下巴裝傻充愣。
而安柏卻搖搖頭,盯著麵前女孩的眼睛:“不對,你不是蒙德人吧?”
“我知道了。”瘦弱的女孩用力甩開了安柏的手,聲音有些嘶啞:“我這就離開。”
說完,她就扭過頭向廣場外邁開步子——
“等等!你很可疑欸!”安柏一把揪住了她的鬥篷,眉毛直豎:“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這,我怎麼可能放過你這個……”
突然間女孩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狠狠的拍開了安柏的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