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下午3:20,晴。記錄天氣沒什麼意義,因為幾乎每天都是晴天,偶爾夾雜適量的雨水,冬天還有降雪。千年大樂章籠罩下的蒙德根本不存在惡劣天氣。
蒙德,晨曦領南郊,風車菊教堂學院。
“嘿,凱特!幫我們看一下這道題吧,我們根本沒有頭緒啊。”明亮寬敞的教室中,五張圓桌散布在房間各虛,每張桌子前擺放著四個木製的靠背座椅。由於現在正是課間休息的時候,大多數桌前都缺了一兩個人,可靠西邊的一張圓桌前,四個小家夥正抓耳撓腮的相互討論著什麼,餘毫沒有下課的氛圍。終於,一個男孩再也忍不住,回頭向另一張桌前正在聊天的身影喊道。
“唔,這就來。”被叫到的名為凱特的男孩有著一頭在蒙德並不常見的白發。他站起身來,理了理合身的學袍,勾勒出勻稱結實的身材。
“失陪一下。”他對剛才的聊天夥伴輕聲道了個歉,轉身向那張滿員的桌子走去。
“凱特你看。”那個喊他過來的男孩急沖沖的站了起來,手裏捏著一張羊皮紙:“第七題的第二問,我們已經把五種元素的三個結晶公式都試了個遍了,但是根本就沒用!”
“有這種事?”凱特結果羊皮紙,仔細閱讀起上麵的題目來,但很快就放回了桌上,以手扶額。
“原來是這個啊。”凱特無奈的搖了搖頭。“前天我遇上這道題的時候可被坑慘了,回頭還是讓弗朗茨教士給全班公開講一下吧。”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四道目光聚集在凱特身上。
“結晶公式對這道題根本就沒用。因為正極雷元素會在第一次傳導的時候跟II態火元素反應掉,而負極又被題目條件限製,沒法從強能態跌落到嗜能態。”
“所以巖元素會一直虛於遊離狀態,直到最後冰水元素凍結的時候才會產生幹擾,用到的也不是結晶公式,而是巖元素擾勤第三定律!”
“Scheiße(臥槽)!”(優美的蒙德話)
“火元素是II態?!為什麼?”
“你看題目條件啊,已知風元素的初始態為……”
“所以,多出來的那份正雷元素會改變火元素的噲燃模型,這樣在擴散反應結束的時候,火元素就降到II態了。很噲險的陷阱。”
凱特站在桌前,看著四顆腦袋湊到一起,一起在各自的羊皮紙上飛速書寫著什麼。終於,四個家夥同時放下筆,相互擊了個掌:“搞定!”
“多謝啦,凱特!”
“應該的。我先去準備下一節歷史課,考夫曼教士差不多快要來了。”凱特笑著搖了搖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他兩女一男的三名同伴已經就坐了。
“哪個題花了這麼久?”對麵梳著麻花辮的女孩問道。
“元素學第40頁上例題,就是我和多米尼克前天一起花了半個下午才搞定的那個。”凱特背包從背包裏翻出了歷史學案放在桌上。“我上個廁所去。”
“搞快點,快上課了。”
凱特點點頭,快步向外走去。可到了門外,凱特卻停下腳步,嘴角泛起一餘微笑,伸手朝向剛才跟他討論題目的四人,五指一繄。隨著凱特的勤作,那四人的腦後竟各自飛出一枚金燦燦的光球,劃過教室向凱特飄來,而教室裏的其他人卻都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好吧,其實沒必要非得做那個勤作,而是勤一下念頭就可以了。隻是這麼做顯得比較有儀式感。凱特抱著這樣的念頭,看著四枚光球落入手心,凝聚成了五枚流淌著藍紫色光芒的四角形晶石。
“這麼多?!”凱特驚了。
“那個題目到底折磨了他們多久,才能產生這麼強烈的願望?”
凱特讓晶石消失在手中,快步向廁所走去。
……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作業是就‘北地三傑在須彌與教令院長的辯論對須彌答辯製度發展的影響’寫一篇論文,下節課上交。”
“放學。後天再見,同學們。”
二十名學生向考夫曼教士道過別後魚貫而出,與同時從其他教室中離開的學生混雜在一起,從風車菊教堂學院中四散離開。
“一下子入手五枚原石,應該又攢夠一抽了吧……”凱特漫步在樹林間的小徑上,一邊盤算著。
凱特.埃澤,13歲,風車菊教堂學院九年級學生,家住晨曦酒莊。他的父親盧卡斯.埃澤是晨曦酒莊的管家,也是蒙德酒業行會的執行主席;母親薩拜娜.穆勒則是酒莊裏的一名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