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煙放了回去。
她走近了些,看了眼電腦,摟住他的頭,手指摩挲著他的耳朵,“又在修圖。”
那是個穿紅衣的女人,“真漂亮。”
陸成笑,“人還是衣服。”
齊淇想都沒想,就說衣服。
陸成摟住她的腰,“是你設計的。”
“哦”
“剛和媽去哪了?”
“去書店逛了逛。”
“買書了?”
“沒買。”
“媽呢?”
“在樓下看電視。”
陸成揚眉,仰視著她,“她今晚回去。”
“今晚?不多住幾天?晚上坐車多不安全。”
“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到那邊有人接,你別擔心。”
她失落的嗯了聲。
“怎麼,舍不得她?”
她拉了下嘴角,默認了。
“沒辦法,爸離了她太久不行。”
“你爸爸…公公他怎麼沒來?”
“爸有脊椎病,不愛到虛跑。”
“嚴重嗎?”
“不嚴重。”
“你怎麼不回家看看他們?”
陸成揉了揉她的衣服,“我得照顧你呀。”
“我沒關係的,你還是經常回家看看吧。”
“好,下次我們一起去。”
“嗯,晚上咱們去送婆婆吧。”
陸成仰臉看她,笑笑,“好。”
送走了黃馨,兩個人開車回家。
途中,齊淇買了一盒榴蓮酥,心情好了許多,自己吃了幾口又強迫陸成吃。
“吃一口嘛,就吃一口,真的很好吃的。”
“我不愛這個味。”
“你嚐一嚐,不好吃你打我。”
“不吃。”
“吃嘛”
“不吃。”
齊淇咬了一大口,臉湊過去嘴靠嘴塞給他,陸成繄咬著牙閉著嘴,稀稀拉拉的奶油糊了他一嘴。
齊淇笑的人仰馬翻。
“你惡心死了。”
她學他的口氣,“我就是惡心啊。”
陸成用手刮掉臉上的奶油,抹到她嘴上。
“……”
他奸笑著,“我就是惡心啊。”
“……”
“跟我鬥,你還嫩點。”
齊淇拽住他的肩,爬了過去騎坐在他身上,把嘴上的奶油全蹭到他臉上。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束手電筒光照了過來,亮的刺眼,齊淇看到趴車窗外的老頭,尷尬的把臉藏在他的脖子裏。
陸成降下車窗。
“你這車怎麼停的,擋路了小夥咂。”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走。”
老頭背著手,走了,唉聲嘆氣,“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太開放。”
齊淇笑的肚子直顫,默默挪回副駕駛,抽出張紙遞給陸成,“擦擦,奶油小哥。”
兩人鬧鬧騰騰了一路,沒個消停。
“老成。”
“嗯?”
“我暫時不想回去,我們在外麵逛逛吧。”
“好,那找地方停車。”
…
他兩在閑逛著,逛累了,站在天橋上吹風,離他們不遠,有個街頭歌手抱著吉他唱歌,麵前的吉他盒子裏放滿了錢幣,天橋下的路邊,有個老大爺在賣糖葫蘆,瘦削單薄,看著來往的行人,橋上下皆人行匆匆,歡聲笑語。
齊淇握著扶手,指頭有節奏的輕點著,她瞇著眼,看著繁華的街市,霓虹燈虛化幻為一團團柔和的光暈。
她輕彎起嘴角,“好漂亮。”
陸成看著他微笑的妻子,也跟著笑了,齊淇接著又說:“好漂亮,這個世界。”
“喜歡麼?”
齊淇抿了唇,臉上仍掛笑,“喜歡。”
“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