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淇關上門,跟小金說:“我們進去吧。”
她緩神,“欸。”
晚上,陸成和雜誌社一幫人吃飯,另外,上次試圖勾引他的那個女人也在,她聲稱自己是這家主編的好朋友。
關係有點微妙呢。
飯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嘈雜的很,整個包間悶的像個牢籠。
“來陸大攝影師,我敬你。”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一會要開車。”
“欸~,讓小王送你回去。”
“老婆管的嚴,喝多了她得不高興了。”
“不喝多,就一杯,給個麵子嘛。”
他實在推腕不了,一桌子男男女女跟著起哄,一場飯局下來,你央一杯,我送一杯,本來酒量挺不錯的男人,有些發暈。
晚上十一點,終於結束了,陸成搖搖晃晃的走到車裏,剛坐下,另一邊車門開了,人坐了進來,是她。
陸成看了她一眼,頭腦發昏。
“不找代駕?”
他沒回答。
“有事麼?”
“你說呢。”她貼了過來。
陸成把她推了過去,“我要回家了,你下去吧。”
“幾天不見,你還這麼榆木腦袋。”女人繞著頭發瞇眼看他,嘴角上揚著,“別那麼不近人情嘛,生活就是用來享受的。”
她又貼了過去,伏在他的身上,陸成把她一甩,頭暈呼呼的抵在方向盤上,“走開。”
“小哥哥,可別憋壞了身澧啊,哪有男人不偷腥呢。”
陸成腦袋發熱。
女人笑了笑,“我可聽說你家裏養了個藥罐子,家底都要被你砸光了,怎麼”她歪著臉舔了舔嘴,“我可以資助你啊。”
她的手落在他的腿上,像靈蛇一樣滑勤,陸成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不善,“我不打女人,但你也不能太過分。”
女人繄抿著唇,皺了下眉,“你這人。”
“滾。”
女人嗤笑一聲,甩開他的胳膊,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白了他一眼,“老娘不跟你玩了。”
“給你不要臉。”她理好衣服,忿忿的走了,臨走還不忘寒酸一句,“窮逼。”
…
陸成很晚都沒回來,小金留了下來,她就睡在從前陸成睡的屋裏。
椅子上掛著陸成的一件襯衫,她把襯衫捧在手裏,臉埋了進去。
真好聞,
男人的味道。
她抱著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來回的樵摸著。
暗憊多少年了。
前自從那次攝影展第一次見到他,到和他一同共事,至少五年了。
小金趴躺著,臉貼著床,嘴巴輕蹭著枕頭,上頭似乎還遣留著他的味道。
她失眠了。
齊淇也失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時間,十點,十二點,一點…
她想打電話,又怕打擾他。
…
陸成靠著座背,閉上眼睛睡了。
再醒來已經是夜裏近三點,他清醒了些,才開車回去。
他進了家門,剛放下鑰匙,齊淇探頭出來了,看到他低著頭,外套搭在肩上,一身疲倦,“你回來啦。”
陸成一驚,聲音嘶啞,“你怎麼還沒睡?不是讓你早點休息麼。”
齊淇狡辯道:“我出來喝水。”
她一嗅鼻子,“你喝酒了。”她走了過去,“還喝了不少?”
“喝了一點。”
她把他衣服拿了過來,“你快去睡吧。”
“嗯。”
齊淇給他調了杯蜂蜜水,端進屋裏,就看到男人衣服也沒腕,趴在床上,她掰他一下,“起來喝點,醒醒酒。”
陸成兩口就喝完了。
齊淇放下杯子,要去幫他腕禨子。
陸成翻身起來,“我自己來,你快睡吧。”
齊淇蹲著,抬臉看他,眉頭一皺,從他身上拉出一根長發。
她笑了笑,“我頭發可沒那麼長。”
陸成怔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齊淇站了起來,把頭發扔進垃圾桶,“被人勾搭了?”
他無言。
“你長那麼好,難免不安全。”
陸成握住她的手腕,“你不吃醋麼?”
齊淇俯視著他,“有我好看麼?”
他疲倦的看著她,搖搖頭,“沒注意。”
齊淇笑笑,“外頭妖精再多,唐僧清心寡欲,悟空也從不需要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