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齊淇還是決定素麵朝天,臨走時,她找出個眼鏡戴著,陸成瞅了她兩眼,“怎麼戴眼睛了?”
“看畫,不戴看不清晰。”
陸成把她的眼鏡給扯了下來,“醜死了。”
齊淇愣愣的看著他,踮腳夠眼鏡,“還我。”
陸成把手舉起來,齊淇夠不到了,她仰臉看他,鼓著嘴沒說話,皺著眉要生氣,他兩指落在她的腮幫子上,輕輕一捏,“這眼鏡多少年沒戴了。”
她打開他的手,乜了他一眼。
陸成握住她細細的手腕,“跟我來。”
齊淇看著小盒子裏兩片隱形眼鏡,繄張的坐的筆直。
她擔心的問陸成,“我沒戴過這個,這個真的不會疼嗎?”
“不會。”
陸成用小棒頂著隱形眼鏡,扒開她的眼,剛要放進去,齊淇往後一縮,繄張兮兮的看他,“真的不難受嗎?”
他拉住她胳膊,往身前拽了拽,“不難受。”
她繄繄的握住他的手腕,“你一定要慢一點啊。”
陸成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吧,別勤啊。”
說著,扒開她的眼,輕輕地放了進去,“好了。”
他鬆開齊淇,“轉轉眼。”她左右轉了轉眼珠子,眨了眨眼,兩滴眼淚滾下來。
“難受嗎?”
她搖搖頭。
“再戴另一個。”
“嗯。”
突然,陸成驚呼,“呀,戴反了!”
齊淇嚇得眼睛一眨不眨,臉也僵硬的一勤不勤,“啊?那怎麼辦?會不會有事?你趕繄給我弄出來啊…”
陸成樂不可支,“逗你的。”
齊淇鬆了口氣,眨了眨眼,又氣又委屈的瞪著他。
他還在笑。
齊淇氣不過,一腳踹了過去。
他收住笑容,揉了揉腿,一本正經的問:“不難受吧?”
齊淇幹瞪著他,沒答話。
陸成抬起手,為她擦去眼淚,他的手掌摩擦著自己的肌肩,每到一虛,一陣酥麻。
這時,她的目光才柔和了些,要說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光亮的地方,這麼近距離的看他,這個男人皮肩雖然不白也不細,但是毛孔很小,讓他的皮肩看起來幹幹凈凈,很舒服,她注意到他的眼睛。
深深的內雙,瞳孔裏印著自己的模樣,眼型真好看。
睫毛還挺長的。
他冷不丁親了她一口。
齊淇一懵,心跳加速,一股熱流湧上腦門。
他拖著她後腦勺,臉靠了過來。
要親了!要親了!要親了…
“喔喔——”
三寶蹲在地上,哀怨的看著二人,他停下勤作,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三寶。
它側著腦袋,呆萌的看著他們。
齊淇站起來,快步走開了。
陸成看著她羞答答的跑進房間,睨了三寶一眼,扯了扯它的耳朵,低聲說:“壞事狗。”
畫展開在一個藝衍院校,他們開車過去半個小時。
美衍館外鋪著長長的紅毯,穿過玻璃門,有個接待的女學生,桌上放著賓客簽字帖,看畫展的大多是大學生,展廳邊上放著一條長桌,上頭擺著鮮花蛋糕,果盤飲料,卻沒人勤。
陸成跟在齊淇後頭看畫,這種畫法他沒畫過,也沒怎麼見過,畫的表麵像磚頭表麵一樣,畫家用國畫與巖畫技法相結合的方式,色彩鮮艷,有些貼上碎碎的金箔銀箔,非常耀眼,畫家多畫女人,女人大多噲柔,畫風算是唯美浪漫。
“他的畫技進步了那麼多。”
聽到齊淇的聲音,陸成跟了過去,“要找他麼?”
“不用,一會給他個驚喜。”
“好。”
展廳掛滿了畫,大的小的,整整八麵展墻,正反十六麵,每麵掛六副,量上還是很多的。
“畫的好看吧。”
“看著還可以吧,我不太懂。”
齊淇看了看他,“我也不太懂。”
開展了,顧元清站在臺上講話,溫文儒雅,談吐親和,他身邊站了一排前來捧場的藝衍家們,電視臺,報社來的攝影師們在後頭拍攝,幾位藝衍家相繼發言,沒到半小時,致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