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她斷然拒絕。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媽媽就不會早死,她也不會要用別人的臉,別人的身份來生活。當她被人嘲笑愚弄,被人推下海的時刻,他人在哪裏?他坐在他的豪園裏享受生活,卻從未想過,她們活得是有多麼的淒苦,多麼的累。
“我求求你,原諒我好嗎?”他苦苦哀求著。
老天爺在可憐他的同時,也在懲罰他。
“如果我現在說原諒你,那也是違心的話。”
“那你騙我吧。”
“您這又何必呢?”她的口氣明顯沒有剛才的尖銳。“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的眼睛,跟你媽媽太像了。”當初他就是愛上那雙清冷的眸子。
“可這也不足以證明我就是林明依。”
“沒錯,但上次我跟你在病房裏的談話,開始讓我懷疑你。”
“高來是不是你派來的?”其實早在高來第一次跟蹤她時,她就已經認出來,他是莫言的好朋友,莫言曾經給她看過他跟高來的合影。
“你發現了。”
“你現在一說,我才覺得可疑。”上次他硬賴在她家,原來是為了收集資料,她早就懷疑有問題。
“你跟你媽媽一樣聰明。”
“我媽媽如果真的聰明的話,就不用掉進你愛情的陷阱。”她痛恨這個多情又薄情的男人,也無比痛恨莫寒生命中的其他女人和子女,尤其是與她有著奪父之仇卻全不知情的莫言,現在這一切該是結束的時候。
“在愛情麵前,再高的智商也是零。”
“也許吧。”
“我有看過你的照片,你跟照片上長得不一樣,而且在你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對她,他有太多的疑惑。
“我在十七歲的時候,被我最好的朋友推下了海,可能是老天爺可憐我吧!我竟然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起來,不過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臉被人給整了,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她醒來的時候,鏡子裏的那張臉竟然是別人的,那種震驚不是言語可以表述的。
“我讓你們受了太多的苦。”他愧疚地說道。“我本打算去接你們,可等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媽媽已經自殺了,而你也下落不明。”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說這麼多也沒用。”她明顯不想再談論,如果他真的有心,也不是等她媽媽死後,才來接她們。
兩個小時後岩小心出來了,手執一份文件,對屋外忐忑而焦躁不安的莫氏傳人們微笑,“遺囑已經立好,董事長已經吩咐律師公證,然後將遺囑保存在銀行保險櫃中,待董事長百年之後,諸位自可依照遺囑執行財產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