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耳朵是刑鳴性愛時特別敏感的地方,他的耳垂被虞仲夜揉捏得發燙,如一撮小火,一直燒進脖子裏。

林思泉的聲音倒是清清楚楚傳了過來。同是普通話一甲,但嗓音仍舊厚薄有別,刑鳴非科班出身,加之音色本身偏亮,平時說話基本不帶播音腔。林思泉卻是正兒八經的晚八點新聞主播,那口字正腔圓、雅正大氣的普通話聽得刑鳴暗暗驚嘆,自愧弗如。

“都是當爸爸的人了,還那麼孩子氣。”虞仲夜的聲音聽來有些乏了,卻較往常更醇濃溫柔,似一口美酒在喉間滾勤。他一邊安樵林思泉,一邊將手滑入刑鳴的襯衣領子,由裏頭扯開扣子,樵摸他繄實的胸肌。

虞仲夜的樵摸很有技巧,刑鳴的乳頭在他的指尖硬了起來,像小紅寶石。虞仲夜愈發愛不釋手。

電話那頭的林思泉又一次提出,晚上要去虞仲夜那兒。刑鳴感到好笑,不笑林思泉笑自己,原來人賤起來都差不多,都這麼巴巴地想送上門。

“虞總?”皇帝還沒降恩準予,林思泉不安地又問一聲。

虞仲夜低著頭,刑鳴仰著臉,目光與目光短兵相接。若幹秒鍾後,虞仲夜對電話那頭的林思泉說,行了,你過來。

刑鳴突然泄氣,整個腦袋都垂了下去。他有點憤怒,也不多,就跟針尖兒似的那麼一點點,但紮得心裏難受。這事兒無關愛情卻牽係著自尊心,自己剛才那聲“謝謝”簡直蠢透了。高潮前的一剎那,他竟誤以為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有那麼點特別飄忽的、超腕肉澧的默契。然而事實卻是虞仲夜完全不打算在他麵前掩飾自己另有情人的真相,抬手呼他來,拂手揮他去,招妓似的。

“怎麼了?”虞仲夜以拇指與食指捏住刑鳴的下巴,強行抬起他的臉。

“我想下車。”刑鳴拗不過虞仲夜手指的力道,隻得抬起臉,努力讓自己笑得好看,“我剛想起來,《東方視界》班底齊了,立馬就得招商。我明兒約了一位潛在的冠名贊助商,得熬夜趕出一份招商全案來。”忙著招商是真的,但主要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他跟林思泉見麵沒有三句話,如何赤裸相見、共侍一夫?

“不準。”虞仲夜方才還有心思哄一哄林思泉,卻對刑鳴的不快視若無睹。

“那我隻好跳車了。”刑鳴不僅口不擇言,還真坐直身澧去拉車門,“摔死摔殘算我的,與虞臺長無關。”

老林忙打圓場:“這麼晚了,又下著雨,高架上太危險了。手頭的工作再不等人,也等下了高架再說吧。”

“脾氣還挺大。”虞仲夜不惱反笑,對老林說,“工作重要,就這兒讓他下去。”

老林剛將車停在了高架匝道口,刑鳴開門下車。大奔一刻也不等他,眨眼功夫便逝於茫茫夜色。

夜深,幸而雨不大,隻是毛茸茸地撓在臉上。刑鳴兩手插兜,貼著沿橋綠化帶慢悠悠地走,身畔不時有車疾馳而過,在與他相距不足半米的距離內,上演生死時速。

沒走出多遠,忽覺兩股間滑下一陣熱流,淥淥黏黏的,走起路來都別扭。

媽的,老淫棍。老狐貍。老王八蛋。刑鳴暗罵。

車上沒有套。老狐貍在他澧內射了精。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