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談翊。
季淮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眼,但傅景修在場,他便隻是接過了話茬:“之前的研究成果都是以NDK為基礎的,後人沿用的時候也沒有做過改動。但其實真的要改,也不是什麽難事。”
傅景修誇讚道:“可能是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吧,如果真的很簡單也不會每一次複現都用這個芯片了。”
季淮笑了:“傅總過獎了。”
兩人從進展談到規劃,從規劃又談到當前電子技術領域的新聞,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還意猶未盡,到了午飯時間,三人又一起去附近餐廳吃了頓午飯,飯後傅景修才告辭。
談翊和季淮是走回去的,剛一回到家,季淮便朝談翊問道:“NDK是怎麽回事?是你阻攔他們和我們合作的?”
這件事原本是談翊理虧,但聽到季淮這樣旗幟鮮明地把自己和他劃分為兩個陣營,談翊還是忍不住火起:“我沒有做什麽,隻是沒幫他,他攔著我見你,我為什麽要幫他推動NDK的高層?”
“你沒做什麽,為什麽上一世傅景修能順利地把NDK的合作談下來,這一世就不行了呢?”季淮反問,顯然並不相信談翊的話。
“我怎麽知道,”談翊麵色如霜,“季淮,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嗎?”
談翊沒有給季淮說話的機會,他強勢慣了,向來有佔據主動權的習慣,相比起被牽著鼻子走,他更想主導談話的節奏:“我還沒有問你,他對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為什麽要送你花?”
季淮被他這樣的無端猜測弄得十分煩躁:“他知道我懷孕了!什麽樣的alpha會對一個懷孕的omega有想法?最正常不過的社交而已,你去探望病人不會送花嗎?這完全就是無中生有。”
談翊的怒意還是沒有平息下去,語氣中帶著些憤怒:“正常社交?你又不是行政,為什麽對他的喜好這麽一清二楚,你對身邊的每個人都這麽上心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季淮卻沒有馬上回復,他沉默了幾秒突然輕笑一聲,直直地看著談翊,把談翊看得有些不安。
“巴拿馬翡翠山莊的紅標瑰夏,一刀式衝泡,水粉比十四比一,水溫九十度,悶蒸三十秒。”季淮緩緩道。
談翊聞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