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的。”莊燁霖顫抖著說。
“我會,我做過。”談翊道,“但這次我可以給你幾個選擇,監獄,療養院,或者國外。”
談翊從重生回來的第一天,就在思考如何處理莊燁霖。
憑借多年前的案子,他可以再一次把莊燁霖送進監獄,但那個女孩是自殺,莊燁霖的罪狀隻能判為故意傷害,多則十年短則三年,莊燁霖就會出獄,屆時已經一無所有的莊燁霖會不會徹底無所顧忌,他不敢賭。
所以,他更希望能將揚青連根拔除之後,將莊家的所有人都送去國外,雖然不能斬草除根,但對季淮來說,這樣會更安全。
“什麽?”莊燁霖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當初青梅竹馬的戀人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我手裏除了你當年指使張一河行凶的證據,還有揚青財務上的漏洞。”談翊指尖敲了敲那份文件夾——這還是上一世揚青破產清算的時候,倉皇間來不及遮掩,將他的財務問題暴露了出來,這一世他便早早地收集了揚青的財報,果然核算出了問題。高達數百萬的抽逃出資,足以讓莊青後半輩子都陷在監獄裏。
“我給你們七天時間。七天後,我會匿名將這兩份資料提交給司法機關。在這之前,你可以自己選擇,是留在這裏等待逮捕,裝瘋進入精神病院,或者趁逮捕令沒有發到機場出逃。”
而一旦立案,莊燁霖和莊青就會被通緝,永遠無法入境。他們踏入海關的下一秒,就是牢獄之災。
莊燁霖渾身都在顫抖,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出乎他的意料,接踵而至的打擊讓他幾乎無法思考,隻有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許久,他才艱難道,“你忘了我們的過去嗎?你幫我做筆記,給我輔導功課,陪我練琴的那些日子,我們的學生時代,你都忘了嗎?就因為、就因為我趕走了一個想要插足我們之間的人?”
眼前質問他的人和上一世的莊燁霖重合,如果說那個女孩的自殺還可以算作一場意外,那季淮的死亡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殺,可即便如此,莊燁霖也沒有絲毫的悔愧。
當真是蛇蠍心腸。
談翊不欲多說,他看了一眼手表:“七天後,晚上八點。”
……
就在幾天前,莊青舉家出逃,莊家人手裏的股份被迫在極短的時間內以一個低的不可思議的價格出售給了公司的其他股東。莊青的許多不動產來不及變賣,隻能丟在國內,等著被法院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