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周六的早上,兩人齊齊睡過,季淮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十點半,他腰身酸痛,撐著床坐起來,四處張望一番,看到主臥的陽台上,談翊隻穿著一條睡褲,正在抽煙。
他一驚,連忙衝下去拉開陽台門,頓時被溫差弄得打了個寒戰,雖說陽台是封閉的,但是沒有地暖,還是比房間裏要冷多了。
“你進來抽呀,外麵那麽冷!”季淮急急地說,“衣服也沒穿好,感冒了怎麽辦?”
談翊回過頭看到他,omega匆忙間隻來得及批了一件浴袍,鬆鬆垮垮地墜在身上,大概是因為昨晚直接被從浴室抱到了床上,他找不到拖鞋,所以光著腳出來了。
他撚滅了煙頭。一彎腰單手便將季淮給抱了起來:“回去吧。”
季淮嚇了一跳,抱住他的脖子,被放在床上了還堅持抱了兩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怕嗆著你,你不是最煩我抽煙了嗎。”談翊說著,拿起浴巾往浴室裏去。
他是高中的時候學會抽煙的,早就忘記被哪個狐朋狗友拉著學的了,他們那個圈子裏,抽煙喝酒飆車夜店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一群二代一個比一個玩的花。但是莊燁霖不一樣,他自己不抽,怕髒了他鋼琴家的手,也煩談翊抽,覺得味道難聞,曾經威脅他,被逮住抽一次煙,就一個月不準接吻。
季淮沒太明白談翊的意思,隻得說:“那你至少穿件厚外套,外麵那麽冷。”
談翊沒回話,他關上了浴室門,片刻後裏麵傳來水聲。
季淮也起了床。阿姨給他們做好的早飯已經涼了,季淮重新加熱了一下,趁著熱飯的時間,去把客廳陽台上的花澆一澆。之前在他的公寓裏的花都長得很好,搬家過來的時候沒拿,季淮舍不得,征得談翊的同意後又自己跑了一趟,全搬過來了。
談翊洗完澡出來,站在陽台門口,一邊擦頭髮,一邊說道:“明天晚上我有幾個一起留學的朋友要過來聚一下。”
季淮彎著腰,居家服順著澆花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像是一隻手就能握過來。談翊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握住,揉了一揉。
“唔……”季淮猝不及防,手裏一抖,水便落在了熊童子的毛茸茸肉乎乎的葉子上,“先生……都澆多了,會爛葉子的。”
談翊漫不經心道:“再買一盆,這東西又不貴。”
一整架子多肉,也沒他一件衣服貴。
季淮不與他爭論,“晚上嗎,在家裏吃飯?是叫餐廳送過來還是自己做?”
他想了想,有點苦惱地說,“明天我本來打算去一趟公司的,要用到試驗台。要是自己做的話,我要好好安排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