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叫打掩護嗎?”陸南橋終於忍不住了,“打掩護一個人就夠了,你們見過誰家打掩護來這麽多人嗎,這是擴大事態吧。”
“那我們走?”觀光團隊長辛微揚友好地征詢陸南橋的意見,“我們原路返回?”
“回來。”陸南橋說,“晚點再走吧。”
於是,特地來看熱鬧的一群人提議,想看看陸南橋和段聆風之前去錄製的綜藝節目,說是對荒島求生充滿了興趣。
陸南橋:“你們……認真的嗎?”
酒店套房客廳裏的電視被辛微揚連接了視頻平台,昨天晚上剛剛播出的某荒野求生類綜藝展開了播放界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網播綜藝在今天突然衝到了熱播榜單的前三,據說好久沒營業的官博今天還放了彩蛋。
綜藝開場就是幾個嘉賓在小郵輪上玩畫圖遊戲——
“木木橋不要擋電視。”有人吼了一聲,“走開點。”
試圖偷偷拔掉電視插頭的陸南橋被趕走了,抬頭從段聆風的臉上讀到了幾分幸災樂禍。
“笑什麽?”他抱怨到一半,記起了兩人剛才的對話,“我現在是不是該給你點個頭?”
“不用。”段聆風的手繞到了他背後,在他後腦杓上輕輕拍了一下,“你答不答應我都給你當男朋友。”
陸南橋伸手壓了壓嘴角,沒讓自己笑得太得意。
電視屏幕上的段聆風畫了個長著翅膀的小愛心,陸南橋在白板上塗了個小烏龜,兩人初步陷入分歧,觀光團笑得很大聲——
“哈哈哈哈這兩個人毫無默契。”
“建議陸南橋的經紀人保留這段,沒事就送給cp粉看看。”
“畫個畫還能吵架,就這?他倆還能有cp粉,小段你畫向日葵的手法不對,難怪我們木木橋感覺不出來。”
“要我看是木木沒經驗,多來幾次就好了。”
“你們說話就說話,為什麽話裏還有一輛隱形的車子?”
陸南橋把段聆風拉到了一邊:“你說辛微揚是從哪裏找來的這群人形彈幕的……”
段聆風:“……”
人形彈幕們不僅話多,討論的角度還很清奇,他們常年處在娛樂圈的大環境中,隨時能在粉絲、路人和黑粉的角色之間切換自如。
“皮劃艇你倆都不會劃嗎,動作還能不能一致一點了,看著急死了。”
“不要吵架,你倆吵架的方式,好消極啊,我看出來了,是一種無聲的抗爭,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商量著來。”
被勸和睦的兩名當事人頻頻點頭,表情都很無奈。
“我們現在還挺有默契的。”陸南橋忍不住幫段聆風洗白,“我說什麽他基本都能懂。”
“我們很好溝通的。”段聆風也說。
辛微揚走過來,拍了拍段聆風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聲音帶了點滄桑:“好好對我們橋橋。”
“所以你們那天晚上在帳篷裏聊了些什麽嗎?”有人問,“為什麽陸南橋第二天敲了那麽多無辜的野生菌,沒記錯的話,我好像聽辛微揚講過,當時陸南橋每逢對小段不滿意,都是損他是‘幽暗角落裏的大蘑菇’?”
“那天……”提及這個,陸南橋剛好把他新歌的想法拿出來說了說,想聽聽朋友們的意見。
“我覺得很有意思。”辛微揚說,“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外人麵前展現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跟每個人做朋友,有些話不說,就會被旁人忽略,而你寫歌,就是一種另類的發聲方式。”
“我喜歡這個想法哎。”有人說,“之前糊到不行的時候,家裏非讓我去找工作,我就很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一想到那種無領導小組麵試,一群不認識的人擱那裏叭叭叭我就頭皮發麻,好在我後麵紅了點,總算不用強行去和陌生人打交道了。”
“我也是我也是。”方珩也說,“之前家裏有些莫名其妙的飯局總是讓我去,對一個個陌生人微笑真的很累,倒也不是社恐,我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去和這些人相處,萍水相逢也好,假意逢迎也可,但我終歸是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