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了(1 / 2)

一覺醒來,隻聽有人喊:“公子,起床了。”

“?!”

昨天說要穿越,難道真的穿越了?立秋一理思緒,腦子裏無端多出許多東西:王粲,建安七子之一,劉表的幕僚。我成了王粲了?立秋驚駭地想,不是做夢吧,雖然和千子在網上談得甚是投機,相逢恨晚。莫非真有前世?真的前世有一段感情糾葛?立秋發了一會愣,回過神來,且看這一世如何活法?連忙穿好衣服,卻聽書童王安道“少爺,今天郡主要請少爺過府賞花。早點洗漱,別誤了行程。”還真有這麼回事。立秋讓王安取出一身新衣換好。梳洗打扮已畢,王安端來早點。前世立秋,雖然已近不惑,妻子卻在老家,他一個人在城市打工,典型的孤家寡人,吃穿住行,都是自已解決。所以被端茶送水的伺候,還真有點不習慣。吃過早點,門口卻早有郡主的丫環蘭兒候著,於是騎上了王安備好的白馬。立秋沒乘過馬,所以這一騎,硌得屁股生疼,心說怎麼也沒有公共汽車舒服,多明白呀!王安牽著馬,丫環蘭兒引路,一行三人,來到花園的角門,下了馬,蘭兒輕輕扣打門環,開門進了花園。眼下正是春暮,荷花初放,荷葉田田。小橋寂寂。蘺落疏疏,幾人穿花渡柳,逶迤而行,來到了桂堂。早有丫環接了出來,最後是郡主。“王兄,這邊請。”立秋一看,心裏頭打了一個激靈!真是她?這麼像千子。記憶告訴他,這是千子郡主。連忙一拱手“郡主請。”立秋跟在後麵,心中愈發驚駭。

原來,王粲和郡主小時候認識,郡主的父親,荊州牧劉表,與王粲係同鄉,劉表又是王粲爺爺王暢的得意門生,現在劉表官做大了,成了一方之主,而王暢卻不得誌。故王粲前來投奔劉表,想劉表一定看在恩師的麵子上,多多提點,便是情理之中的事。王粲出身於望族,又是名揚四海的才子,劉表打算將他招為東床快婿,才有過府賞花這一出。

來到廳堂坐下,仆人現茶,茶罷擱盞。還是蘭兒前來回話,(郡主已躲在屏風後麵去了)。

“郡主聽聞公子有過目不望之才,特備一篇文字,相公請看。”立秋接過看時,是一首詩“亭亭山上鬆,瑟瑟穀中風。

風聲一何盛,鬆枝一何勁。

冰霜正慘淒,終歲常端正。

豈不罹凝寒,鬆柏有本性。”

立秋知道,這是劉楨的詩。合上詩絹,倒背如流。背完後得意地向屏風後望去,不想正好看見郡主那雙如水的明眸,正從屏風後麵望過來。說真的,王粲長得真不怎麼樣,這一見麵,郡主大失所望;但一想到,對方是名揚四海的才子,人中的龍鳳,這要成了自己的夫君,那是多榮光的事情。這樣一想,剛才的不快,立即煙銷雲散了。刹那間,四目交彙,目光灼灼。麵如桃花初綻,眉若柳葉迎風。剪水雙瞳,春江澄水情不盡;髻鬟高聳,滿頭珠翠笑迎風。一刹那,竟讓立秋有種恍如隔世的暈眩。連忙伸手扶住桌角,目光依舊,仿佛尋覓了生生世世,終得相見,不舍離去。

這不會是夢吧,立秋抓起自己的手臂,輕輕地咬了一口,心一下子涼了,沒有一點感覺。原來是夢,真不甘心呀,於是又抬起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隻聽“嗷”地一聲慘叫。扭頭看時,原來他咬的竟是書童王安的手指頭。丫環蘭兒笑得直打迭。

立秋這才從懵懂中清醒過來。這時,如水的琴聲從屏風後麵漫過來。仿佛在花前月下,月色溶溶,流水淙淙。花季少女,對月憧憬。忽兒心情激蕩,仿佛白帝城高,江陵水急,輕舟一葉,雲山萬重。一會兒,情絲繾綣,雲想衣裳花想容,仿佛巫山逢神女,差似舉袂約洛鴻,弦弦柱柱情不盡,莫不是,牛郎織女鵲橋情?

立秋沉浸在無邊的遐想裏。琴聲不知何時停了。書童王安拽了幾次他的衣袖才回過神來。蘭兒笑道:“王相公,小姐吩咐了:要你以池塘荷花為題,做一首詩。”立秋一聽,考我詩才來著。於是略一思索,吟道:綠水芙蓉伴,春風和柳眠。

翠裙人不知,歌起慕雙鴛。

寫完,遞給蘭兒,蘭兒轉身交給郡主。“好詩。王兄……”這千子郡主被王仲宣的詩材所折服。“千妹!”這位,反應倒真快!“喂,喂,糊了糊了。”蘭兒笑道,“相公既然有意,我家郡主也有心,何不趁此良晨美景,留下信物,締結百年之好?”“蘭兒!”郡主斥道。“小姐,這金釵,是送與相公的吧。”原來郡主早把金釵撥下,在手中摩挲,滿臉暈紅。丫環蘭兒輕輕抽了出來,遞給立秋,立秋也把家傳的玉佩取出遞給蘭兒。立秋知道,這門親事算是八字有一撇了。後世的相思,終在穿越後得償,這種感覺真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