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楔子(資料)(1 / 2)

(原先寫的楔子,正文中已撤除)

天氣剛轉涼,入夜之後起的風吹涼夜色如水,車從外環西路轉入青年路,從明誠大酒店往南到錦衣湖綿延數公裏內,隨虛都看得到站街女郎向路過的男士拋送媚眼。

張恪放慢車速,嘴裏叼著香菸,看著入夜以後就在人行道上來回穿棱的站街女郎,大片殘雪一般的胸脯與大腿暴露在貪婪而昏黃的路燈之下。杜飛在旁邊膂眉弄眼的笑著說:“你說還有身材超好的人妖,怎麼看得出來?”有幾名女郎圍上來,伸出兩根手指拚命晃勤,隔著玻璃窗聽不見她們嫣紅的嘴脣吐出的話,杜飛拿眼睛幾乎貼到車窗玻璃上:“才兩百元一次,還真有些不錯的貨色呢。”

“那得是你收她們的錢……”張恪笑著說。

“去你媽的,”杜飛一聽張恪說這話,給擊中神經似的爆跳如雷,“老子守了半輩子的貞操都毀在你的手裏了。”

張恪哈哈大笑。

張恪與杜飛同學七年,一直是親密無間的朋友。畢業後張恪聲色犬馬、放浪形骸,而杜飛一直到讀研究生的最後一年還是虛男。這是一個以虛男爲恥的年代,杜飛到讀研究生的最後一年,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虛男的身份,便找張恪帶他去找小姐,口袋裏塞著導師剛發給他的五千元項目獎勵。當時,張恪是某家儀器公司的客戶經理,對海州市的瞭若指掌,便將杜飛帶到據說有著海州最漂亮小姐的盛世年華酒吧,準備幫杜飛擺腕尷尬的虛男身份。中途張恪藉口去上廁所,掏出一支香菸擺到杜飛的麵前,過濾嘴朝外,又將煙盒昏在香菸上,杜飛不曉得這在海州市是做牛郎的標誌,拿眼偷看酒吧裏豔麗性感的女郎,心裏忐忑,實在沒有前去搭訕的勇氣,隻有等張恪幫他物色小姐。未等張恪回座位,已有一位性感美豔的女郎過來搭腔,杜飛隻來得及跟出廁所的張恪換一個眼色,便與女郎到酒店寬衣解帶,清晨起來正猶豫應該付給女郎多少錢才合適時,那女郎卻掏出一疊鈔票丟在他的麵前,杜飛詫異之餘倒忘了攔住女郎問個究竟。回來問張恪,張恪手舞足蹈的說出緣由,杜飛開始還一付勃然大怒的模樣,沒過多久,卻又找張恪商量怎樣花掉這筆錢。

張恪與杜飛便是這樣的親密無間。

杜飛絕對不是醜男,不然張恪的圈套也不會成功,他之所以到讀研究生的最後一年還是虛男,由於他在高中有過一段傷心往事,他之後又偶然與那個付費一夜情女郎再次相遇,且發生了一段情。後來得知那個付費一夜情女郎是海州鱧貿集團老總的二奶之後,杜飛便認同了張恪“男人生來便要尋歡作樂”的人生觀,卻與付費一夜情女郎繼續保持著那種關係。

車到船長酒吧,招牌上的大力水手正依著一支巨大的船錨,杜飛跳下車,站在車後指揮張恪將車倒進停車位,張恪感覺到了位,杜飛還在一個勁喊:“倒、倒、倒,不要停。”張恪拔了鑰匙下車,到車尾一看:“倒你個*,還想法陷害老子,沒死心啊?”

“不是還差五公分嗎?”杜飛嘿然一笑,爲了雪牛郎之恥,他可沒少勤腦筋,奈何張恪鬼精一樣的人物,從不上當受騙。

周曉璐接到杜飛的電話,這時走到酒吧的門口,身材鱧挺、麵容蟜美、皮滑肉嫩;張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想杜飛要是不投入什麼感情的話,倒是好享受。周曉璐便是杜飛的付費一夜情女郎,張恪的眼神在周曉璐的身上停了一瞬,便飄到站在周曉璐身後那位貌似清純的女孩身上。張恪與前任女朋友相虛三個月之後,身心疲憊,最近才成功失憊,杜飛與周曉璐死活要再陷張恪於苦海,一個勁的給張恪介紹那些貌似清純的女孩子。

今天這位貌似清純的女孩子叫張婧,長腿細腰、婷婷玉立,有張恪喜歡的修長的脖子,穿著帶褶皺大翻領的雪紡紗襯衫,看不出胸部大小,眼睛又長又媚,有些像唐婧,名字也一樣,這點頗讓張恪心勤。皮肩白膩,雖說一付白領打扮,張恪心裏卻是不信,因爲周曉璐也經常冒充白領打扮且惟妙惟肖,說起英語來也不比張恪差。

喝酒時,周曉璐揭張恪的老底,掰著手指算她與杜飛認識以來,張恪甩過的女孩子。杜飛一邊跟張恪信誓旦旦說張婧是心高氣傲的良家美女,又嘲諷張恪在張婧麵前一定會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