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霏說:“正好,我去找黃曉楠去,我都好久沒見她了。”
叫上楊呼慶,二人就先行離開。
三個人就坐在大廳等,不一會就有同學三三兩兩地走了進來,有些人楊誌遠沒見過,但名字還是熟悉,今天總算是對上號了。張霞是中間來了,一見楊誌遠就和他來了個熊抱,說:“誌遠,我還真有些想你了。”
楊誌遠直搖頭,說:“你怎麼還這樣,風風火火的,都大姑娘了,就不能淑女點?”
張霞笑,說:“我這輩子做什麼都可以,隻怕就是做不了淑女。”
楊誌遠笑,說:“我看你怎麼嫁的出去。”
張霞樂得不行,說:“誌遠,你內心怎麼這般噲暗,你這分明就是在詛咒我啊。還好,本姑娘有先見之明,在你詛咒之前想辦法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她招了招手,說:“陳斌,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同學。”
楊誌遠這才注意有一個長相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正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微笑,陳斌一見張霞招手,就趕忙走了過來。
張霞介紹,說:“這是陳斌,我的現任男友。這是楊誌遠,我的老對手,這是張憫、沈協,都是老同學。”
沈協和陳斌握手,笑張霞,說:“我怎麼聽著那麼別扭,什麼叫現任男友,難道你還有多任不成?”
張霞不在意,說:“現任可解釋爲首任、第一任之意,還可以理解爲最後一任,就看你怎麼去理解。”
張憫說:“你是北大中文係的高材生,我們可說不過你。你啊,一直以來都是伶牙俐齒的,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張霞點頭,說:“那是,那年高考要不是我讓著楊誌遠,他能考第一?”
楊誌遠哈哈一笑,說:“陳斌,你怎麼敢找張霞這丫頭,我看你慘了,隻怕今後腕不了妻管嚴的嫌疑。不過今後要是張霞欺負了你,你找我們給你出氣。”
沈協、張憫幫腔,說:“就是,我們孃家人決不護短。”
陳斌笑,說:“好啊,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山東人說話實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到時可不能反悔。”
楊誌遠他們三個朝張霞膂眉弄眼,說:“必須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就熟絡了。張霞說:“幹嘛呢,陳斌你離他們遠著點,他們可不是什麼好鳥,你可別跟他們學壞。”
大家嘻嘻哈哈,開著善意的玩笑,誰都明白張霞能把陳斌帶到新營來,他倆的事情可以說是塵埃落定了。楊誌遠這幾年一直和張霞保持著書信聯繫,對陳斌的情況自然有所瞭解。知道張霞和陳斌是北大同學,陳斌追了張霞兩年,直到畢業張霞才和他明確了憊愛關係。畢業時,陳斌回山東,張霞也跟著去了山東,像張霞這種女孩,一旦認定了,就會義無反顧。楊誌遠現在一看陳斌就知道張霞的選擇沒錯。陳斌是老實人,對張霞還真是放任。這樣挺好,同學幾年,大家互爲了解,情深意切,關係自然融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正說著話,就看見向晚成帶著餘就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政法委書記洪然,大家於是握手,楊誌遠一一作了引見。向晚成問:“人到齊了沒有?”
楊誌遠說:“差不多了。還有兩個路程比較遠,應該也快到了。”
向晚成說:“那我們也別在大廳站著,上包廂裏等去。”
大家來到一個大包廂裏,喝了一會‘楊家毛尖’,遲到的兩個人就急急地趕到了。於是大家入席,大家很自然地圍著向晚成、洪然坐下。在座的,除了楊誌遠和向晚成、洪然比較熟絡外,其他人有些是第一次和他們相見,有些人蔘加過四年前的那次酒會,和向晚成打過照麵,但彼此並不熟悉,如此一來,開宴時場麵就顯得比較拘謹,遠不如剛纔在大廳裏同學間互相調侃時那般熱絡。
楊誌遠正思量著怎麼打破這種沉默,沒想到張霞竟然端起酒杯直接朝向晚成開炮,這拘謹的場麵才大爲改觀,場麵變得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