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瑜的視線太紮人,她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二皇弟?從山裏回來了?”
衛景瑜點頭,“我收到了皇姐遇襲的消息,便立刻趕了回來,想來瞧瞧皇姐……”
衛景珂聞言點頭,冷淡道:“我沒出事,讓二皇弟失望了嗎?”
衛景瑜猛地抬頭,一臉的無辜和難以置信,“大皇姐,這是何意?”
坐在上位的皇帝也沉聲問:“什麽意思?”
衛景珂冷臉別開頭不看衛景瑜,抬手向皇帝呈上一件東西,“父皇,這是在那刺客身上找到的,隻有一枚。兒臣倒想問問皇弟,為何二皇弟府上的影衛令牌會在那名五階弓箭手刺客身上?”
衛景瑜瞳孔一縮。
“父皇,這不可能!”他拔高聲調,喊道:“我怎麽會派人刺殺皇姐!”
皇帝接過那影衛令仔細看了兩邊,才盯著他道:“但這令牌的確是你府上的。”
二皇子府的影衛令牌材質特殊,不是民間可以仿得出來的。
“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兒臣!”衛景瑜大呼冤枉,“父皇,我與皇姐可是親手足,我怎會派人殺害大皇姐?”
皇帝也皺眉。
他這個兒子就算再傻,也不可能把這樣的證據留在死士身上。
“景珂,此事恐有誤會。”
“皇姐放心,影衛令一事我定會給你個交代!”衛景瑜信誓旦旦,背後卻已經冷汗涔涔。
他的影衛令很少,衛景珂手裏有,怕是已經殺了他的影衛了。
這一番在父皇麵前的作為,是在警告自己嗎?
衛景珂知道是他幹的了?
他自問那些死士絕不會露出馬腳……難道是那個弓箭手死前背叛了他?
衛景瑜心裏百轉千回,卻感覺理不出頭緒,因為一切已經死無對證。
衛景珂垂眸,寒聲道:“兒臣當然相信不是二皇弟想害我,否則也就不會拿到這裏當場來說了。不過父皇,兒臣認為,此番刺客能混進周明山必有內應,這別宮也不算太安全了,不如早些結束狩獵,早日結束春祭回宮。安定郡主的傷也需要盡快回京治療靜養。”
一提到安定郡主皇帝就露出了明顯頭疼的神色,“景珂說得有理。周明山刺客一事就交給景珂去查,朕把大內近衛先交給你,負責別宮的安全,尤其是安定郡主那處。”
“是。”
衛景瑜愕然。
別宮的安全,大內近衛令牌都在他手裏,父皇這是什麽意思?要把這些從他手裏奪走交給衛景珂?
“父皇,皇姐可是歷年獵場的頭名,若是留在別宮……”衛景瑜還不甘心。
“無礙,今年景珂也會是頭名。”提起這個,皇帝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她獵下了六階巨蛟異獸,以五階實力拿下六階異獸,朕的女兒是當之無愧的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