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間怔住,那雙蒙著層薄霧般的迷蒙眼眸, 就又不自覺微微睜大了。
視線依然定在戚時緩緩上下滾動的喉結上沒能移開,祝辭眠沾著些許水光的柔軟唇瓣微微張開,軟聲問:“還…還可以咬嗎?”
戚時唇角微微挑起, 啞聲回答:“當然可以。”
毫不猶豫,語氣肯定。
邊這樣說, 他邊又抬起了一隻手。
指尖探上自己喉結,輕輕點了兩下——
好像無聲暗示, 實則在為他的笨蛋獵物, 細密鋪下新的陷阱。
祝辭眠的注意力完全無法自控, 被戚時那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吸引。
下一秒,他就像是被逗貓棒逗到的小貓一般,忽然就又再度靠近, 唇瓣再次貼上了戚時的喉結。
唇瓣張開, 祝辭眠整齊牙齒貼合上戚時的喉結——
毫無技巧地,生澀而又直白地, 輕輕咬了一口。
他真的很怕把戚時咬痛。
因為祝辭眠即便過分懵懂, 但也至少知道,喉結對於任何動物, 當然也包括人類而言, 都是最為脆弱的部位所在。
因此祝辭眠真的咬得很輕很輕, 簡直就像是牙齒與戚時的喉結,輕輕磕碰了一下而已。
可即便如此, 祝辭眠依然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 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覺, 在他腦袋裏炸裂。
祝辭眠又下意識想要後退了。
可下一秒,覆在他後腦杓的寬大手掌就又微微施了力道,力道明明並不算重,卻又好像隱含微壓。
“太輕了,”戚時垂眼,如墨般黢黑的眼眸緊緊攫住祝辭眠迷蒙無措的大眼睛,他嗓音啞而緩,語氣裏的蠱惑意味近乎遮掩不住了,“再咬重一些,好不好?”
可祝辭眠根本分辨不出這是蠱惑。
他還下意識問:“可是…可是戚戚哥哥,你不痛嗎?”
戚時搖了下頭。
指尖又若有似無在喉結處打了個轉。
祝辭眠真的無法控製自己不被戚時這個動作吸引。
前一秒還在擔憂的問題這一秒就被拋諸腦後,祝辭眠的唇瓣,第三次貼上了戚時喉結。
牙齒露出,稍微加重了力道,咬了下去。
與此同時,祝辭眠清晰聽見了近在咫尺的,戚時壓到了極致的喘息聲。
極其低緩而又粗沉,一聲聲拂在祝辭眠耳廓,又與噴灑而出的溫熱氣流,一同鑽入祝辭眠的耳窩。
祝辭眠莫名就覺得耳朵好癢,他忍不住抬手飛快揉了揉耳朵。
又過了兩秒,祝辭眠忽然反應過來什麽,又擔憂起了是不是因為自己把戚時咬痛了,才會讓他發出這樣…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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