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說出來笑戚時了,喬燃樂得不行。

可戚時聽了喬燃這麽明目張膽的玩笑,神情也依然沒有絲毫變化,他隻是輕飄飄睨了喬燃一眼,淡聲丟出一句:“你好閑。”

閑得大半夜不睡覺關注別人這個。

“那可不?”被戚時這麽說了喬燃也不惱,反倒承認得坦蕩蕩,“軍訓無聊死了,我這不就指著你給我增添樂趣?”

戚時又睨了他一眼。

神情冰了兩分。

喬燃被這一眼冰得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立刻慫慫轉口:“不是不是不是,我哪兒敢讓戚少給我增添樂趣!”

戚時不置可否,隻仰頭又喝了口水。

喬燃嘴閑不住,好奇心更閑不住,他見戚時雖然還是那張冰塊臉,但其實並沒有很抵觸聊這個話題的模樣,就忍不住又問:“我說戚少,采訪一下,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忍住的?你難道就真不想讓小祝幫你那啥…?”

戚時依然沒說話,隻是又側頭看了喬燃一眼。

可這一眼中情緒鮮明,同為男生,喬燃立刻就看懂了,戚時在反問他——

你覺得我想不想?

那又怎麽可能不想?

喬燃忍不住追問:“那為什麽不?小祝昨天晚上可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戚時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手裏礦泉水瓶看了一陣,才垂眼把臨軍訓前,他媽媽“耳提麵命”賜給他的那四個字回答給喬燃:“不到時候。”

祝辭眠還太單純太小孩了,戚時自幼把他嬌養慣了,怕嚇到他,更舍不得嚇到他,所以不得不把所有惡劣念頭都往回憋,憋出一副好似無欲無求的冷淡模樣。

喬燃這下是真服了,他抬手朝戚時豎了豎拇指,真心實意道:“牛逼。”

戚時卻忽然沒了再聊這個的興致,他抬眼,目光好似漫無目的般落在操場上。

當然,喬燃知道戚時不是真的“漫無目的”——

他是在找祝辭眠。

-

不過祝辭眠此時並不在操場上。

今天陽光很烈,祝辭眠一方麵是對自己的身體有自知之明,另一方麵也是不願戚時又一直擔憂他還可能被罰,因此幹脆一開始就請了假休息。

但他在樹蔭下沒坐多久,就被一個女教官叫走了。

在得知了他會畫畫,攝影也還算不錯之後,女教官就把祝辭眠帶去了行政樓裏。

“這邊每年軍訓都會出一期記錄視頻,”女教官給祝辭眠解釋道,“最後會統一刻成光碟發給每個學生留作紀念,視頻的素材就來源於學生們每天的訓練,當然也包括日常的吃飯休息等等,總的來說就是盡可能詳實求真記錄大家的軍訓生活,你有意向承接這項記錄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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