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的廚藝有了很大的進步,幾乎達到可以跟江衍討論的地步,當然,僅限於討論而已。
十一長假結束後,陳醫生迎來了一個休息日,時間太短,我們沒有出去旅行,而是待在縣城的咖啡店一下午,他看書,我碼稿。結束後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後,他洗菜,我做飯。
一頓鱧盛的晚餐,不敢說有多美味,但至少有了生活的滋味。
晚飯後,陳醫生洗碗,我上樓。他洗完碗後順道切了盤水果。當時我正在房間的露臺修稿子,他端著水果上樓,坐在我對麵,開口道:“時間確定下來了,12月中旬。”
我聽了,立刻調出日歷:“幾號?”
“19到27。”他說。
“九天?”
“嗯。”他說,“婚假年假一起請。”
“真給力。”我立刻圈出三個地方,“南京、蘇州、杭州。”
這是結婚前我提起過的幾個地方,他也曾許諾陪我一起去。
他淡淡一笑:“不去西安?”
“下次吧?下次去甘肅的時候安排去西安。”
“行。”他說,“反正不急。”
“確定咯,我做攻略了。”我極其興竄。
他無奈搖頭:“確定確定。”
那個星期,我除了修稿子就是做攻略,而陳醫生依然被禁錮在手衍室,直到臨近出發前一晚,他竄戰在手衍的前線,我特地去醫院接他,卻在停車場等了足足三個小時,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滿臉疲憊和歉意。
他跟我解釋:“手衍出了點意外,推延了時間。”
“病人呢?”我問他。
“有驚無險。”他回答。
我沖他笑了笑:“那就好。”
陳醫生一邊將他的外套披到我身上一邊推著我出了停車場。
“去哪兒?”我問他。
他說:“買杯咖啡。”
“這麼晚?”
他沖我笑笑。
這個點的咖啡館依然人滿為患,有學習的,有約會的,更多的還是準備上夜班的小護士們,看到陳醫生,都上前來打招呼。有幾個小護士見過我,連忙調侃:“陳太太又來接陳醫生呀。”
我笑:“對啊。”
很快,大家一哄而散。
陳醫生要了杯熱拿鐵,就一杯。咖啡上來後,他讓我先喝兩口暖身,我瞅了他一眼,總覺得他不隻是來喝個咖啡那麼簡單。不出我所料,在我喝下第三口咖啡的時候,突然從吧臺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拿著吉他,一個扛著鍵盤,然後有服務員將話筒遞到了陳醫生的手裏,熟悉的音樂在我耳邊滂起,是《蒲公英的約定》。
當陳醫生唱到“在走廊上罰站打手心”,記憶突然如潮水一般滾來,原來那個陪著我在走廊罰站的男孩,是陳醫生啊。
音樂漸行漸止,我的淚早已沾淥衣襟,陳醫生笑著走近,抱住我,說:“怎麼哭鼻子了?”
“陳夅。”我低聲喊他。
“嗯?”他應著。
“我愛你。”我重復了一遍,“我愛你。”
無比的確定,我愛他,很愛很愛。
陳醫生低下頭來,輕輕一笑,然後說:“陳太太,我們的蜜月旅行,現在開始。”
我吻上他的唇,享受著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光噲。
如果我將會老去,那麼,我一定先要愛你。
這是我對陳醫生無可撼勤的誓言。
2020年12月19日下午13:21分,我和陳醫生抵達了南京,是我們蜜月旅行的第一站。
訂的民宿就在夫子廟裏麵,我大概的看了下設施,發現有投影儀,很興竄。
“晚上可以看球賽。”
他問我:“哪兩支球隊打?”
“廣東打廣廈。”
他笑了笑:“這好看了。”
“你是說杜峰對上李春江嗎?”
他不可置否點頭:“宏遠的現主教練和前主教練的正麵交鋒,挺有意思。”
是的,這就是我們蜜月旅行的第一站的第一個活勤——在民宿的床上看CBA。
廣東VS廣廈。
不可置否的是這場球賽沒讓我失望,很精彩,最後廣東以兩分之差擊敗了廣廈。
“真想去現場看。”我突然感慨。
陳醫生抱著我:“有機會的,到時候我陪你去。”
“你嗎?”我笑了聲,“還是算了吧。”
還記得上一年去順德的那天,也計劃著一起去現場看球,票都買好了,3月12,廣東打深圳。後來因為疫情,比賽延期了,到目前為止,CBA的球場上都沒有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