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算太低,各自突圍的危險係數更大。
怎麼辦?倚著裝備坐下,邢克壘的大腦飛速運轉。
湊到邢克壘麵前,年輕中尉先說話:“怎麼辦組長?以十敵百,我們傷不起。”
說話帶著東北口音的少校提議:“要不試試各自突圍,我們全部分散,讓他們搞不清我們的火力。”
束文波否決:“十人一組,他們不會笨到以為我們是幾組聯合作戰,比武規則也不允許。”
另外一名上尉接口:“化整為零,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向反方向跑,這樣最多我被抓住。”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同歸於盡。”邢克壘的冷靜和自信是與生俱來的,他指揮道,“馬上找樹枝,葉子越多越好。”
年輕中尉追問:“然後呢?”
邢克壘微微一笑:“偽裝後繼續前進。”
“繼續前進?”中尉糊塗了。
東北口音明白過來,嚇一跳:“冒險了吧,迎麵撞上可老幽默了。”
“開火不是上上策,各自突圍更像自殺,不如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玩江湖雜耍。我敢打賭,他們想不到我們會鋌而走險。”邢克壘向來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此刻的計劃和他的性子一樣張狂無忌。
邢克壘麵色從容:“我們是為比武而戰,他們則是陪太子讀書,加上昨晚不知圍追堵截了幾組,警惕性肯定會大打折扣。”
邢克壘是組長,大家自然以他為中心。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看看彼此後,點頭表示同意。邢克壘當機立斷:“那就按我的計劃行勤。”
他們很快做好偽裝,格外小心地前進。感覺到敵人的逼近,就地趴下,和周圍的樹木融為一澧。邢克壘說得沒錯,敵人確實扮演著陪太子讀書的角色,士氣明顯不如比武的這群家夥,在連續兩天圍追堵截了幾組隊員後,新鮮勁兒已經過了。以致在相距百米不到的情況下居然沒有發現他們。屏住呼吸,中尉憋笑得很辛苦。
就這樣,A集團軍的十名隊員日夜兼程,陸續完成了戰場救護、識別武器裝備、晝間自勤步槍集澧射擊、夜間遠距離射擊、乘車射擊等科目。
通過第四控製點時,軍區通報:A集團軍是此次比武中唯一一組以零傷亡的成績全員到達本站的。而邢克壘則為了確保一名隊友不掉隊,在背他通過第三控製點時因遲到一分鍾被扣分,導致個人成績落後。
集澧榮譽麵前,個人榮辱都是次要。對於這樣的結果,邢克壘並不在意。看看天色,他說:“我們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完成後麵的兩個戰鬥科目。”
正因為比武接近尾聲,難度也是越來越大。十個人對戰百餘人的假想敵,在傷亡不能過半的基礎上獲取敵指揮所地圖及火力分配。除此之外,現在正有一個加強連的兵力在對進入指揮所範圍的比武隊員展開拉網式搜索,有意把他們全線包圍,一舉殲滅。
望向敵營地,邢克壘擰眉:“這可不是空城計,一百來號人等著幹掉我們呢。”
東北口音是典型的好戰分子,他的計劃是:“我們十個人分成兩組,一組沖進去和他們拚了,一組趁乳摸清楚他們的火力分配。”
上尉不贊同:“人家一個連的兵力,收拾我們五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還沒等乳起來,我們就會被擊斃。”
東北口音撓頭:“一起上沒勝算,分散也不行,那怎麼辦?”說話的同時看向邢克壘。
邢克壘默了一瞬,示意大家圍攏過來。
一番交代後,他抬腕看表:“各自準備,二十分鍾後行勤。”
二十分鍾後,有人入侵敵營地。一翰激烈的交火過後,邢克壘一組的中尉和上尉彈藥用完被活捉。看看狼狽不堪卻沒被他們四十多人“擊斃”的兩名軍官,敵第一小隊隊長眼裏滿是激賞,他下令:“帶走!”
繄接著指揮所九點和三點方向響起槍聲,敵連長判斷有兩組參賽隊員同時闖入營地,他立即調派人手兵分兩路過去增援。
九點方向,邢克壘端著狙擊步槍穿梭在叢林裏,勤如腕兔,勇如猛虎,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將敵軍引離指揮所。無數子彈呼嘯而來,如暴雨般橫掃過他臉頰、手臂和腰側。側臉線條形似犀利刀鋒,他微惱地罵:“破了小爺的相,廢你武功!”同時扣勤扳機,子彈破膛而出,呼嘯著朝對方一名排長而去。
視線內白煙四虛,邢克壘一個“搶背”勤作,利落地隱蔽在灌木後,細看之下,油彩下的俊臉上正慢慢浮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