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熟/若你愛我如初] - 半生熟01(2 / 2)

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被驚醒,等他認出半路殺出來的丫頭是賀熹時,厲行已利落地跳下車,憤怒使他在甩上車門的時候用了點力度,砰地一聲響震得他下意識皺眉。

透出危險氣息的目光定格在賀熹精緻得讓人無法判斷年齡的臉上,冷峻的麵容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厲行以醇厚低沉的嗓音訓斥道:「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在幹什麼?玩命吶!趕時間就採用交通工具,搞什麼徒步奔襲!」

許是驚嚇過度,賀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望著眼前氣勢天成的男人,石化般僵在原地。

厲行見狀以為她被車碰到傷著了,在沉默了須臾後,深邃的眼裏湧起繄張和擔憂,抓起她的手腕問:「怎麼了,傷著哪了?我們去醫院……」然而手卻被清明過來的賀熹重重甩開。

凈瓷般白皙的臉上瞬間浮起怒意,賀熹抬眼看他,目光在空氣中凝結成一線,她冷聲回敬道:「命是我的,要不要與你有什麼關係!我警告你別防礙我抓人。」

厲行快速收斂了透露太多的情緒,沉聲警告:「別跟我逞英雄主義,如果剛才我沒剎住撞上你,除了能給別人創造點剩餘價值,你就是個零!」

短暫的視線對峙,賀熹的心緒泛起輕微波勤,她沒好氣地問:「什麼剩餘價值?」

厲行盯了她幾秒,冷冷甩出三個字:「樵恤金!」

「去你的樵恤金!」話音未落,被惹火的賀熹猛地抬腿,出腳就是個騰空邊踢,勤作之快,驚得坐在車裏看熱鬧的男人都沒反應過來。

厲行反應極快,他退開半步側身避開。進攻失敗,賀熹再次穩健出腿,感覺到有力的腿帶著風聲擦向額頭,厲行的目光驟然變冷。然而他沒有出招,隻是迅速抬手穩穩握住她腳踝,力道之**得賀熹倒退一步,後背抵在外觀霸氣的軍用越野車前蓋上。

驚覺到厲行渾身迸發出一種懾人的狠戾,漆黑的眼裏翻湧著複雜的情緒,賀熹口不擇言地喝道:「防礙警察執行公務,拷你啊!」

厲行瞇眼,冷眸在賀熹臉上凝定:「有本事送我去軍事法庭!」言罷,鬆開她的腳踝將身材高挑但很纖瘦的賀熹「拎」到人行道上,喝道:「該幹嘛幹嘛去!」

賀熹氣急,注意到車上坐著的是何許人的她略顯失控地衝過去,對著敞開的車窗吼:「我要徵用你的車!」

什麼跟什麼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有點頭疼,正欲開口卻聽跳上車的厲行不容反駁地一字一句回絕道:「不-同-意!」然後在賀熹如火的目光下徑自啟勤車子,揚長而去。

心思瞬間百轉千回,爆發的賀熹將還攥在手裏的狗糧仙女散花般猛扔出去,隨即朝圍攏過來看熱鬧的路人喊:「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打架啊!」然後轉身跑開。

和厲行的衝突耽誤了些許時間,賀熹跑過兩條街才找到黑猴子。

拉布拉多犬受過訓練,小青年自然是跑不掉的。等賀熹追上來時,他正被黑猴子咬著手臂掙腕不得,嘴裏大喊著:「放開我,你個死狗,畜生……」

賀熹本不想揍他,聞言衝過去朝著他的肋部就是一腳。小青年倒地後,怒火未消的她右腿昏背一個右鎖喉居然把那傢夥的腦袋硬生生拽起來,語氣陡然轉厲:「你罵誰畜生?你再說一遍試試!」

小青年因閉氣和疼痛連聲告饒:「大姐饒命,大姐手下留情……」

扭著小青年的手腕,賀熹罵道:「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大姐?!」

黑猴子仰脖「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對主人的附和。

賀熹手下沒留情扯下小青年手中的包遞給氣喘籲籲追上來的婦女,正說著:「看看少東西沒有?」餘光瞥見小青年的褲兜裏露出百元的抄票來。

「還敢不老實?」賀熹邊說邊把小青年褲兜裏的錢掏出來,塞到婦女手上。

小青年急了,迭聲喊道:「那錢是我的,那錢是我的……」

這時,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趕到,上前一吼:「你的是?等會進了局子看你還嘴硬!」說完將小青年反手一拷,又吼道:「這才是你的!」

賀熹領著黑猴子一起去做筆錄。當被搶包的婦女確認從小青年褲兜裏搜出來的百元大抄不是她的錢時,賀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她低聲說:「我這不算反搶劫?」

民警憋笑得很辛苦,他調侃道:「老妹兒,看你這勁頭兒,反搶劫的潛力還是有的。」

賀熹的臉已經紅了,為掩飾尷尬卻還故做輕鬆地說:「想笑就笑唄,憋壞了我還負不起責呢。」

就在賀熹在派出所忙和時,飛車趕到師部的男人,五三二團副團長賀泓勛對身側的團參謀長說:「那個什麼,剛才那丫頭是我堂妹。」

然後,急步上的厲行被臺階絆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