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古郡處於碧蘭大陸西北方向,這裏巍峨的青雲山直插天際,奇峰怪岩,猙獰四起,山上布滿積雪一年四季久久不化。
與天都古郡相接壤的是天陽古郡,這裏沒有高縱入雲的青山,也沒有白雪凱凱的積雪,但是卻有峻峭無比,懸崖四起,熱浪滾滾的火山。
天都郡和天陽郡相接壤的地方,是一座奇異的山脈,因為它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山,一半冷若寒冬,另一半熱如四伏。
冰火山的懸崖峭壁上長滿了樹木,濃密的枝葉把這座奇怪的山脈給秘密掩蓋起來,而在這異樣的濃密枝葉中,生長著奇特的花草樹木和奇珍異獸。
山腰處一條大河滾滾而下,順著山溝流向山腳,然後在山腳分為兩股,一股流向天陽郡,一股流向天都郡。
而在這座山的旁邊有一個小縣叫冰火縣,冰火縣之中有一個古鎮叫天竹鎮,天竹鎮不大,不過百十裏地,住著幾千戶人家。
此刻正值傍晚時分,日已西斜。
一個少年正坐在天竹鎮一座石橋的台階上看著熙熙攘攘,你來我往的人群。
就在此時,突然間從西邊方向傳來數聲狗吠,大概有數十頭之多。
李誌成略微驚訝的起身望去,卻看見街角之處,幾個衣著破爛的叫花子急奔而來,一個看起來似乎隻有孩童般大小,稍微跑的急了,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再爬起來之時雙手和雙膝已經在地上擦得鮮血淋漓。
十幾頭頭呲牙咧嘴凶煞無比的惡犬從一處商鋪的拐角裏跑出。
這幾個叫花子都是衣衫襤褸,可憐無比,更有著其中幾人瘦骨嶙峋,看上去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而在這幾個叫花子裏麵有幾個人手裏,似乎抓著幾個雪白的饅頭!
這幾個叫花子都已經是精疲力竭,氣喘籲籲,尤其是那幾個跑在最前方幾個摔倒的,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或是害怕,渾身上下抖的像是篩糠一樣,而在這些人的目光中全是乞憐和恐懼的神色。
“你們這些大膽的小叫花子,居然敢上我門上我們家的門口來偷東西!”商鋪的拐角地方,傳來數聲咆哮。
欺鄉霸市!
看著這群惡狗追逐這群可憐的小叫花子,李誌成心中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滾蛋!”看著這些被惡狗追的可憐巴巴的小叫花子,李誌成一聲怒吼,從橋上躍了下來,威風凜凜站在這群惡狗前麵。
看著前麵居然出來一個人站在前麵,這群惡狗似乎產生了一絲懼意,踟躕著不再向前。
“恩?”店鋪後麵走出一個錦衣的富家少年,這穿著錦衣的少年一看前麵的李誌成,眼中露出一股嫌惡。
“我養你們這群狗,竟是知道吃裏扒外,還不給我上去!”錦衣少年看了一眼李誌成一眼,嘴角向旁邊一歪,話語裏有所別指。
在錦衣少年的一聲大吼中,這些人高馬大的惡犬在猶豫了一陣子之後,猛然向李誌成撲來。
“三弟,你造次的還嫌不夠嗎?”李誌成一聲大喝。
“讓你多管閑事,給我咬他!”看著前麵威風淋漓的李誌成,並有因為口中的那一句三弟而停下來,反而是發出一聲咆哮。
看到勸阻無果,李誌成臉色猛然一變。
“休怪我再打你這惡狗,仗勢欺人的事情你做的還嫌不多嗎?”李少凡瞅了一眼口中的那個三弟一眼,手中拳頭一握,一拳砸在衝上來的一隻惡狗頭上,那狗吃痛,一聲鳴叫,從空中撲在地上,夾起尾巴就要往後退去。
“沒用的東西,自己是廢物還要來逞能”說完猛然一腳踢在那想要逃跑的狗肚子上,那狗一陣折騰,竟是死了。
看到這一幕,站在李誌成身後的一群叫花子,四散的逃開了。
而此刻周圍過往的居民看到這一幕,紛紛聚攏過來。
“這兩個兄弟又要打起來了吧?”
“哎,都是一家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子卻不一樣呢!”
“額,說的也是啊,這年代都是惡人當道,善良的人被欺壓的呢,誰讓人家李紹強在家族中實力較強呢!”
“哎,如果李誌成的心地能和這李紹強換一下就好了,假如李誌成的父親有著天元境的實力,想必在家族不會被冷漠了,而且這李紹強也不敢公然和李誌成對著幹了”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爺爺李炎宗都不管這檔子事情,我們在操什麼閑心,看看熱鬧算了吧!”
看著周圍聚集而來的人群,這個叫做李紹強的錦衣少年臉上反而是越來越高興了。
看著李誌成在這狗群中被迫的有些狼狽,李紹強的臉上顯得更是得意,哈哈大笑,“誰是你這窩囊廢的弟弟,不給自己拿窩囊的父親采藥治病,反而在這多管閑事和我對著幹,你還真以為你是哥就牛叉了呢”
聽到李紹強得意的大笑和肆無忌憚的話語,頓時,李誌心血翻騰,一股強烈至極的憤怒湧上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