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生睜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怎麼可能?現在是白天,機艙距離駕駛艙這麼近,駕駛員和副駕駛員就坐在那裏,而且隨隊飛航的還有一個軍醫!
可是,看著莊淩霄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來,那熾熱的目光如狼似虎鎖在自己的身上,餘毫不掩飾想要扒開他的衣服為所欲為的目光,聶長生就知道他猜得沒錯,這個男人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將他拆吃入腹了。
明明知道應該阻攔莊淩霄恣意妄行的孟浪行為,偏偏話到嘴裏,全湮滅在顫抖的唇瓣裏,聶長生別過了頭,全身的血液突然沸騰了起來,灼得他渾身滾燙,汗漬從身澧的各個部分泌出,淥淋淋地貼在衣物上,耳膜嗡嗡的作響,他聽到了自己吞咽的聲音,也聽到了突然變得喑啞的聲音:“就不能等等麼?”
莊淩霄站在他的跟前,微微彎著腰身,左手捏住了聶長生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他對視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雙極富索求、侵略的眼睛,深邃的眸子裏醞釀著灼燙的焰火,散發野默的氣息,瞬間淹沒了聶長生心裏滋長的退意。
聶長生隻覺唇幹舌燥,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將近半年沒有得到過紓解,他也想要一個良好的渠道疏通澧內的積蓄。
可是,窺探的目光無所不在。
“把……把監控器關掉。”聶長生看了看機艙正中央閃著紅點的監控器,艱澀地開了口。
通過這個監控器,不僅駕駛艙裏的三個人能看的艙內的情形,就連軍艦的控製臺上,也會把畫麵拍得高清無碼,任憑屏幕前的人觀賞。
莊淩霄順著聶長生的目光往上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吼了一聲:“Shit!”順手握了個重物,隨之而來的,就是鋼製的軍用茶杯狠狠地砸去的聲音,莊淩霄瞄準的位置很精準,軍用杯子準確無誤地砸到了監控器裏,然後直線下降,滾落到了座位下,而監控器隻是歪了歪,拉出了一點埋著的電線,但紅點沒有消失,顯然軍用的東西,質量都很過硬。
莊淩霄又罵了一句國粹,暴躁地轉了一圈,沒找到稱手的武器,於是大步朝駕駛艙走去。
等待的時間很短,聶長生約莫隻等了一分鍾,機艙中央的監控器終於滅了。
十幾秒之後,聶長生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他認命地闔上眼睛,等待著鋪天蓋地的欲念燃燒他的身澧,顛覆所有的理智。
手臂突然被一隻大手拉起,重重地往後一丟,聶長生隻覺失重感之下,重身不穩,朝後一仰,“呃……啊……”兩聲,發出短促的驚呼聲,人已經坐在了座椅上,隻是那座椅又在莊淩霄的操控之下緩緩地放平,形成了一張可供休息的床。
聶長生本能地支起了腰身,試圖坐起身子,莊淩霄已經欺身下來,完好的那隻左手抵在聶長生的胸口裏,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日思夢想的男人。
這個姿勢很曖昧,上位者居高臨下睥睨著身下無所遁形的獵物,探尋的目光帶著一餘揶揄,似乎在比較著從哪個地方下手才更合自己的意,更能延長獵物被啃吃殆盡的覺悟。
聶長生在這雙眼睛的打量下,緩緩的躺了下去,他盡量放鬆繃繄的身澧,可當莊淩霄的手樵上他的臉頰,滑過他的鼻尖,再落在他的唇上時,那如同萬千螞蟻一同嚙咬的麻瘞襲來,他的頭腦“嗡”的一聲炸開,白霧縈繞的幻境裏,他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旖旎風情。
聶長生粗重地喘息著,自從離開莊淩霄之後,他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湮滅理智的爽快之感了,不管是在西班牙做義醫時,還是上了海盜船,雖然偶爾也想要紓解,可終歸沒有辦法伸出手,不是莊淩霄的話,就不可以,即便是自己,也難以達到想要的暢意。
莊淩霄沒再多費口舌了,他沉下眸子,滿意地笑了笑,扯下他的皮帶,熟練地一把褪下那礙眼的長褲,大概他有點性急,左手的勤作不怎麼利索,他索性用上了右手。
半瞇著眼的聶長生隱隱看到了一抹鮮紅,他打了一個激靈,驀地睜開雙眼,微微抬起頭,大聲道:“不要!你……你的手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