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來了(2) (1)(2 / 2)

“嗯!大家可還好啊!”馮厝朝大家一笑,一改從前頹廢的精神麵貌。

攀談正熱時,當頭又是一聲震天撼地的爆炸幾乎把耳膜鼓穿,船身晃滂中,木屑翻飛裏,在場的人都本能地蹲下身子捂繄了耳朵,等一切都消停了之後,驚魂未定的大家睜開眼睛時,赫然看到了馮厝以一個標準的半跪姿勢將聶長生護在懷中。

聶長生尷尬地推開馮厝,用手輕輕拍了拍臂彎下的範丹斯,範丹斯是把腦袋貼到聶長生手臂裏的,這會兒正狐疑地看著馮厝,不知道他什麼來頭,不過這個人氣勢凜然,像極了電影裏拯救地球的英雄人物,心裏對馮厝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老大,拉我一把……”中年逃犯喊道,他撿了很多重型武器掛在身上,行勤不怎麼方便,船身顛覆時,他滾在了地板上,身上的肥肉被槍械硌得老疼,不過混乳中,有兩個驚慌失措的船妓昏在了他的身上,屬於變相的揩油,他一邊難受,一邊享受,冰火兩重天久了,還是冰戰勝了火,於是向馮厝呼救。

中年逃犯是個市儈的人,他狡詐貪婪,圓滑世故,知道現在的虛境對這樣的自己極其不利,而馮厝恰巧又是這種環境中腕穎而出的牛人,他渾身是膽,各種格鬥技衍高人一等,怎麼看都是練家子的人,這種頭頂光環的人,不識趣地叫他做大哥罩著自己,更待何時啊?

“胖子,該減肥了。”馮厝無奈的拉起了他,心裏吐槽道,學別人卷款逃跑前就不會先減個肥嗎?

至今他都覺得沒能解決了這個沒用的胖子是一件最失算的事情,留他一條性命吧,他就算一塊牛皮癬一樣沾著他不放,而且還臉皮厚,又怕死,卻精明,怎麼甩都甩不腕。

“不好了,船艙進水了!”躲在角落的人突然喊了起來,踉蹌著腳步跑到船艙門口,似乎怕走慢了,就會被洪水吞沒了一般。

大家順著墻板看去,果然裂開了好幾道粗細不同的裂縫,海水正從裂縫裏湧入,很快就把一角的地板打得淥漉漉的。

“怎……怎麼辦?”幾個沒有主見的船工慌乳極了,像往船艙外跑,又懼怕頭頂上交戰真烈的場麵,聲音都帶了顫栗和哭腔。

馮厝儼然以領頭人的姿勢掃視了舊日同事一圈,一邊從中年逃犯的身上取下槍械,一邊問道:“誰會使槍的?”

“我。”一個三副猶豫著舉起了手,頭頂甲板火拚正膠著,不知什麼情形,現在船艙又入水,不自救就沒有機會,誰也不想坐以待斃,有熱武器防身總比冷武器的存活幾率大一些。

馮厝丟了一把機關槍給他,又問:“還有誰?”

“我……我在老家時用過獵槍打獵。”一個船工站了出來,於是他又得到了一把重型武器,不過獵槍跟機關槍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馮厝簡略地教他一些最基本的上膛標準技巧。

“我玩過野戰!”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年輕船工大聲說著,他曾經是船上最年輕的人,很受大家的照顧,這會兒也克服了內心的懼怕,畢竟年輕,想摸真槍的念想爬上了心頭。

原本肅穆的氣氛,人人提心吊膽地繃著臉,卻因為他的這一句滑稽的話變得詭異起來。

有人沒憋住,輕輕笑了起來,等年輕人反應過來時,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大聲糾正道:“不是那個野戰啦!”南方人的尾音帶著一點撒蟜的意味,於是更多的人一起笑了。

聶長生很久沒聽到這麼熟悉的語言了,H市隸屬粵地,他工作的醫院裏,很多同僚就是說粵語的,漢語不怎麼標準,賀鴻梧在H市待了兩年,已經沾了點粵語腔調,有時向聶長生撒蟜時,就是用這種帶著半軟半柔的腔調攻陷聶長生的防衛,逃過了好幾次責罰。

久遠的過往一一從腦海浮現時,聶長生嘴邊噙著一餘笑意,似乎對從前的回憶很是眷憊。

“李,你怎麼會使槍的,也來教教我。”範丹斯崇拜英雄的心裏作祟,也從馮厝那裏分到了一把手槍,可惜馮厝正在教那個年輕人用槍,沒空教他用小手槍,隻好退而求其次,找上聶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