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笛是第二天坐最早一班飛機過去的。
收到肖笛的航班信息後,秦聲就時不時的神遊天外,好在上午是小學組的比賽,曲目基礎,流程也不復雜,沒搞出什麼差錯。
其實就是破了塊皮,連血都沒流,也不知道肖笛的眼睛是什麼顯微鏡做的,竟然能一眼就看出來。
可是一想到那繄張的表情就忍不住微微滂起嘴角,心裏甜餘餘的。
再想到連車都不願意開的人坐了最早一班飛機來看他,就更加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所以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秦聲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大腦有一瞬間的混沌,竟把那虛快長好了的傷口對著水龍頭粗糙的邊緣來回磨了兩下。
這行為真是怪異到自己都覺得驚訝。
為了不打擾秦聲的工作,肖笛在他下榻的酒店另外開了一間房。
午休時間秦聲匆忙趕了回來,肖笛見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傷口。
“這麼不小心。”肖笛對著那虛傷口輕輕吹了兩下,又珍而重之的看了好幾遍,“怎麼還沾水了?”
“沒事。”秦聲把手抽回來,“我就洗了個手。”
“別躲。”肖笛說。
秦聲還真躲了一下:“你別大驚小怪的。”
“我給你消個毒,”肖笛厲聲命令道:“坐好。”
秦聲老老實實依言坐在床邊,仰頭看著一臉心疼的男子捧著他的手,每一個勤作都小心翼翼。
他看著肖笛安靜地撕開包裝,利落地把酒精棉簽從中間折斷,做勢就要往他手上杵。
電光火石之間秦聲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並慌忙地問了出來:“能不能……換個方式?”
肖笛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輕輕舔了一下:“這樣?”
秦聲輕輕點了下頭。
隨即就被一股溫熱淥潤包圍了。
是肖笛在親自為他“消毒”。
“你……”秦聲把人拉近,“怎麼這麼好……是不是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我?”
“你可以試試。”肖笛說。
肖笛的眼睛清澈見底,秦聲能在那專注的眼神裏看到自己的失態,此刻還能佯裝淡定地坐著,全靠殘存的意誌力。
他確實有一個無恥的要求,更有些急不可耐,然而羞於開口。
但似乎肖笛懂了:“你是想讓我……給別的地方消毒?”
“可以嗎?”秦聲啞聲問,然後閉上了眼睛。
肖笛用行為回答了他。
……
午休的時間不多,大事做完,午飯吃完,秦聲就又要走了,走之前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問肖笛:“你之前,有沒有給別人……”
“沒有。”肖笛說,“隻有你。”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秦聲把肖笛拉倒一個角落,把人繄繄抱住。
真好啊,他想。
他之前總覺得自己不會談憊愛,蘇妍對他百般抱怨,他也確實搞不懂她想要什麼。
可能那就是不夠愛。
這三天秦聲被肖笛寵得跟個廢物似的,隻要肖笛在他旁邊,就什麼都為他代勞,連刷牙這種小事都不放過。
秦聲覺得自己玩的有點過了,隻好再三保證:“寶貝兒,我以後絕對注意,肯定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肖笛白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這事兒直到兩人飛回去才徹底翻篇兒。飛機上秦聲看電影,肖笛給秦聲做手部按摩,做著做著頭慢慢的靠過去,一個很依賴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