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過半,班主任才風風火火的走進教室。 (13)(1 / 2)

這兩天回去給我好好復習!要是考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群小崽子!”

同學們覺得鼻子一陣泛酸,沒說話。

老張:“聽見沒有!”

同學們顫著嗓音道:“聽見了——”

老張:“再大聲一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同學們:“聽見了!!”

吶喊聲在走廊裏回滂了兩圈,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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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岸檢查完最後一遍試卷,放下筆,將視線落在窗外。

窗外是熟悉的走廊,走廊邊上的花壇上冒出一朵朵粉粉嫩嫩地含羞花。

開學那會兒學校組織給班級門口的花壇翻新,他們班種了很多漂亮的花,可最後活下來的隻有這些含羞草。

路岸也沒想過,自己高考的最後一門考試居然是在自己的班級。

在自己的主場裏,連這些英語題都寫起來順暢了不少。

結束鈴聲響起,試卷被收上去,路岸走出考場。

廣播開始播放《夜空中最亮的星》,歌聲響徹整個校園,像是在送行,又像是在告別。

路岸嘆道:“結束了。”

“是開始。”

路岸轉頭,看見何遠立在自己的身後,笑瞇瞇地伸手覆在路岸的手背上。

“考得怎麼樣啊?”班主任笑瞇瞇地走來。

他一身大紅色T恤,T恤的下擺勒著他肚子上的遊泳圈。

“還行。”路岸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老張挺著肚子拍拍路岸的肩膀,又拍拍何遠的肩膀,“當然!你們兩個無論考得怎麼樣!回去好好玩!享受一下這個長假!”

“你們先別聊了!”林文玉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停在這幾人跟前喘著氣,“快來教室一趟!”

“出什麼事了?”班主任一聽挺著急,以為班上有同學考試沒考好,尋死覓活,連忙問道。

“您去就知道了!”林文玉攬過班主任都胳膊,又回頭沖路岸和何遠眨眨眼。

路岸和何遠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張一邊跑得頭上冒汗,一邊措辭怎麼安慰這些小孩,不一會兒就被帶到了教室門前。

隻見教室的中間被騰出了一個位置,中間的幾張桌子並著,上麵放著一個漂亮的蛋糕,正冒著燭光。

而蛋糕的後麵除了站著一排排學生外,還有各科的老師。

隻剩班主任沒到了。

班上的同學一見到班主任,就開始齊聲唱歌。

這首歌正是當時教師節唱的《你是我的眼》。

班主任鼻子一酸。

離上一次聽他們唱,已經快一年了呢。

這群小毛孩,已經成長為非常優秀的孩子了。

站著的老師們紛紛淚目了,跟著唱了起來,其中班主任哭得最大聲,撲進芳姐的懷裏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路岸這次終於聽見何遠唱歌了。

他的聲音很低,像天邊的星星掩在幾縷雲後頭,飄渺,卻仍然透露著光芒。

路岸抬頭就吧唧一聲,往何遠嘴上親了一口。

何遠一頓,垂眸看著路岸道:“這次不算,我還沒有嗷嗷叫呢。”

路岸學著何遠的樣子挑了挑眉:“今晚給我留個門,你爸爸我送貨上門!”

☆、番外2

路岸從浴室出來,光著膀子,上半身滴著水。

他一邊拿毛巾胡乳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往床邊走。

坐在桌前的張涉友看清路過的路岸,驚呼一聲:“我的媽!兄弟、你脖子上是給曬熟了嗎?”

“你有空嗎?”路岸往床上一趴,指著桌上的小袋子,皺著眉問,“方便幫忙擦個藥嗎?在那個袋子裏。”

他覺得脖子後頭的皮肩沾了水,一陣火辣辣的疼。

“行行行。”張涉友跑去賜臺洗了個手,拎著袋子在路岸的床邊坐下。

湊近看,路岸脖頸後的皮肩都快要曬褪下來了,脖子上下涇渭分明。

張涉友一邊打開膏藥往路岸身上抹,一邊嘖嘖感嘆了兩聲:“你軍訓不塗防曬霜的嗎?果然是條漢子!”

“嘶——”路岸疼得直皺眉,“你再重一點兒,我的皮就沒有了。”

曾經有一瓶防曬霜放在自己的麵前,他沒有珍惜,不僅把這娘們兮兮的玩意兒拿出了行李箱,還把塞防曬霜的路溪鄙視了一頓。

現在他給曬腕了皮,塗防曬霜也不是,不塗也不是。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開玩笑!我可是抹膏藥的一把好手!你這皮都腕了,再輕也疼。”張涉友放輕勤作,“我看你就應該跟何遠蹭蹭防曬霜,你瞧人家軍個訓白白嫩嫩的,比人家整天躲樹底下的小姑娘還白,防曬霜肯定是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