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繼續問,“您是怎麽知道紀景明強.奸這件事的?”
紀夫人眸光一沉,她對於紀景明的愛護很明顯,涉及到強.奸案,她的台詞和之前一樣,屠斐笑著感慨,“謊言重複一千遍在你自己那裏或許會成為謊言,但在我這裏不會,您能說得如此滴水不漏,和10年前都一樣,可見您是背誦了多少遍呢。”
紀夫人微微低頭不做聲,屠斐指尖敲了敲桌麵,她抬眸冷冷望了一眼,屠斐笑了,“您別生氣,這才剛開始,照您這樣,後麵有的氣呢,”屠斐盯著紀夫人故作鎮靜的臉,“盡管您剛才的說辭和10年前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您還是有所遺漏。”
紀夫人眼裏閃過一絲不確定,屠斐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您當時在家裏曾經和沈博倫聊過科技大樓項目的事,聊了沒多久,一個本該是森業集團的項目卻到了華洋國際手裏,而且這個話題是您先提起的。”
紀夫人望著眼前依舊略顯青澀的年輕姑娘,她正在剝繭抽絲,一點點地撲近真相,然而現在的她卻無能為力。
紀夫人不言語,屠斐也不急,繼續說:“科技大樓的項目,不僅給了華洋國際,森業集團還和華洋國際做了大筆訂單的交易,科技大樓相關建築原材料都是森業集團提供的,但很奇怪的是,這筆訂單,銀行並沒有記錄,對公對私沒有,這意味著什麽?”
紀夫人直直地望著屠斐,屠斐替他說出口,“等於是森業集團免費為華洋國際提供了上千萬的的原材料,而且森業集團的大方程度讓他整整持續10年都在為華洋國際讓利讓步,我查了資料,直到去年科技大樓重新招標,兩家才算是重新站在對立方上。”
整整10年,什麽能讓一家企業做冤大頭?
紀夫人不說,也已經不言而喻,她和沈博倫的聊天裏確實談到過,起初她不確定這部分內容是否是在家談的,還是在外談的,如今屠斐這番話證實了,她是在家和沈博倫談的。
“如果紀景明沒強.奸,你們根本不必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屠斐雙手撐在桌上,微微頃身盯著紀夫人的臉,“我現在重新問你一次,你是怎麽知道紀景明強.奸的,他又是怎麽和你說的?”
紀夫人低下頭,雙手用力相握,半晌她抬起頭說:“我記不清了,你實在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我兒子,或者問他的律師。”
“哈哈。”屠斐大笑,擊碎她的夢,“孫鐸現在已經和紀總解除代理關係了,孫鐸很忙的,沒時間管你們這些,他以後也不會再來看你,不信你等著看好了。”
紀夫人從未如此憎惡一個人,她討厭眼前的屠斐,她抓了她的兒子,她毀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