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圈套(6000+)(1 / 3)

馬娉婷的話讓帝鴻懿軒有瞬間的恍惚,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聽覺的他有些不很確定的問道:“丫頭,你剛剛說什麼?帶著傅哲瀚一起離開?是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麼?”

看不清楚帝鴻懿軒臉上的表情,馬娉婷微微咬了咬唇,但仍舊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想讓他和我們一起離開傅家。他身上的病毒一天沒有解開,我的心就一天無法放下,畢竟他會以身犯險,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我們身上,我真的無法放任他不管。”

說完,馬娉婷緊張地看向帝鴻懿軒,雙手微微合握,她也知道貿然提出這種要求,還是對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定會讓人有些誤會,但她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僅僅是很單純的不想讓傅哲瀚為自己犧牲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馬娉婷以為帝鴻懿軒不準備回答的時刻,一聲淡淡的“好!”從他嘴中緩緩吐出,溫柔凝視著馬娉婷不安的粉顏,帝鴻懿軒伸出手,緩緩撫摸上去,“丫頭,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陪你去做。”

即使心中對於傅哲瀚已經升起一種強烈的吃味,帝鴻懿軒卻暗自把這種莫名的情緒壓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如果傅哲瀚真有什麼萬一,那麼留在馬娉婷心上的將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愧疚與痛楚。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把心思分給別的男人。

“謝謝你,帝鴻懿軒。”馬娉婷鬆了口氣,燦爛地朝戀人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是懂我、相信我的,對不對?”

微微搖頭,帝鴻懿軒露出一個清冽的笑容,伸出食指掛上馬娉婷的翹挺鼻梁,“傻丫頭!”方才心中的憋悶似乎都因為馬娉婷這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一旁因為先前乍然見到帝鴻懿軒,一臉不可置信地溫然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伸出手指著帝鴻懿軒,似乎受驚不小,溫然有些口吃不清,“你……你……言懿軒,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裏?不是……不是約定好今天中午才開始行動的麼?你難道已經把行動提前了不成!”

帝鴻懿軒淡笑著搖頭,“溫女士,我們的確商議過今天午時是你帶回解毒劑的約定期限,可是我並沒有答應過,我自己不會到傅家來。”剛剛還撫著馬娉婷臉頰的手此刻把她擁入懷中,帝鴻懿軒淡淡道,“我怎麼可能一直把我的丫頭扔在這種冰冷的地方不管!”

眼見帝鴻懿軒一副他出現在這裏理所當然的樣子,溫然吐出一大口氣,“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萬一被發現了,你不僅僅見不到馬娉婷,很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交代在傅家,傅昀的手段,我想,你不會不清楚。”

“事實是我安全地潛伏進來了,見到丫頭,這就夠了。”即使有再大的危險,再多的陰謀,隻要能夠見到自己心愛的那個人,那麼所要負擔的一切都將會化為一種支持與動力。帝鴻懿軒輕輕摟了摟馬娉婷微顫的肩膀,輕聲道。

溫然斜了一眼帝鴻懿軒,歎了口氣,搖了搖手,“算了,不論是馬娉婷還是你,我都是勸不動的。也罷,既然我們大家看起來暫時都還算是安全的,那麼,就趕快研究一下剛剛說的那條通向傅家地上的暗道吧。”說著,看向馬娉婷,溫然眼中露出些微的懷疑與強烈的期待。

環視了一圈身邊的人,最後把目光從帝鴻懿軒帶著鼓勵眼神的臉上收回,馬娉婷清了清嗓子,“那條暗道,在這個地下研究室一個單獨的房間裏,它連接的地方是……是地上傅昀的書房。”麵對溫然懷疑的眼神,她加了句,“上回我之所以能從傅家內宅逃出去,虧得是傅哲瀚帶著我走了那條暗道,又引開了外邊的黑衣軍人。”

“書房?!”疑惑過後溫然是驚訝,“你確定?”在馬娉婷認真頷首之後,溫然皺起眉頭,“那可不好辦了,據我所知,傅昀的書房可是傅家的重地,一般人可是沒辦法進出的。要從那裏逃跑,似乎難度係數有些大。”

“丫頭,如果我們不從書房走,還有沒有別的路徑?”帝鴻懿軒靜聽之後,提出自己的疑問。

馬娉婷搖了搖頭,“上次能到達地下研究室,我都是跟著傅哲瀚誤打誤撞的,而且那時候這裏根本沒有這麼多兵士把守,隻要知道方向路徑就能夠進來;這一次被關進這裏,整個地下研究室的氣氛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嚴防死守的,即使有別的路徑,也不太可能走的出去。

而連接傅昀書房的那條暗道不一樣,正因為通過它很危險,所以一般人都不會主動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所以……”

“所以這個逆向思維,也許恰恰就踩著了傅昀的空隙。”帝鴻懿軒淡笑著接下了馬娉婷的話。

“嗯,我是這麼想的。”馬娉婷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最佳的辦法還是要通過你們一致的選擇。”

“不用選了,就按你說的,去找那條通向傅昀書房的暗道。”馬娉婷並沒想到最先頭讚成票的居然會是一開始就保持懷疑的溫然,“馬娉婷,這不是我多相信你的選擇和判斷,而是現在時機不對,時間也不夠,即使你的方案是錯誤的,在不能找到最佳方法的時候,也隻能這樣選擇了。”

就這樣,幾乎沒有激烈的征討,決定就這樣產生了,等關住馬娉婷的玻璃房門再次打開之際,三個穿著綠衣的守衛軍人緩緩的踱步而出,身後還跟著用套頭衫帽簷遮住自己半張臉的傅哲瀚。

一行四個人緩緩的走向通往傅昀在地下研究所的辦公室,讓人驚訝的是每條走道中來回巡視的守衛軍人,見到這四個人居然就像是沒有感知一樣,連詢問都沒有一句,便讓他們輕而易舉地通過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波折的來到了可以通向地上傅昀書房的房間,穿著傅哲瀚衣裳的馬娉婷摘下頭上的帽子,眼神複雜地向門外瞥了一眼,一臉匪夷所思,“真是太奇怪了,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兵士攔截我們呢?就連一句話他們都沒說,好像,好像完全看不到我們一樣,雖然沒有阻撓對於我們離開是很有利,可我總覺得心中有一股毛毛的意味。”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馬娉婷渾身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