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傷(6000+)(3 / 3)

現在哪裏還是想這些的時候?被他用盡大半財富資助溫邑研究出來的那些寶貝到底怎麼樣了,他還不知道呢?想著,傅昀帶著海英部隊拔腿就要往地下研究所奔去,卻不料,他還沒跑幾步就被一隻幹枯堅硬蒼老的骨節突出的老手給卡住了胳膊。

側頭一看,傅昀才發現這攔住他的是閻家那個黑袍老人,可傅昀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情和他說些什麼,直直的用眼睛瞪著他,就像是在質問他要怎麼樣?

那黑袍老者也是語速飛快,那嗓音之中的沙啞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嘈雜聲中那黑袍老者的聲音居然讓傅昀感到了一種無比的熟悉感,可就是那麼一句話的時間,那種感覺也隨之退去,“上將,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賊人逃跑麼?”

這句話陡然喊醒了傅昀,對呀,自己還真是急糊塗了,這地下研究所要保,這賊人也不能讓她白白跑了,不然不定給自己惹什麼後患。可此時,傅昀又是分身乏術,也隻得從海英部隊中抽出一個小隊分給黑袍老者讓他代自己去把馬娉婷給逮住。

分配好後,兩個老人就一進一出,奔著自己的方向各自前進。

而先前那場由爆炸而引發的混亂中,帝鴻懿軒已經第一時間拉住馬娉婷,叫上身邊的俞越、盧芳和溫然,趁亂找到俞方一起向著出口奔去。當然這個出口並不是滿堂賓客都一擁而上的那個正大門,而是由他的部屬從傅家大門那一邊的洗浴間裏,拆窗造門而弄出的一個能容人進出的孔洞。

等到他們跑到那裏的時候,一身黑衣的螟早早地就已經等在了洗浴間內,隻是不知為什麼,螟身上卻有著數不清的黃灰白色灰塵,粘在那黑衣上,顯得尤為明顯。

一見到帝鴻懿軒一行人的到來,螟立刻就拆卸下那看似裝得還很牢實的窗口,示意他們一個一個從窗口出去。

這種時候,無論是誰也不會計較從窗戶爬出去是不是雅觀啦,會不會太掉麵子了,能平安跑出傅家已經是最大的幸事,所以由腿腳最不靈光的俞方開始,然後才是盧芳、溫然和俞越,本來帝鴻懿軒是要率先把馬娉婷給弄出去,但是馬娉婷偏偏要和帝鴻懿軒一道兒,所以兩人便和螟一起落在了最後。

正當兩個男人要幫助馬娉婷爬出那扇窗戶的時候,一聲槍響就“咻”地一聲擦破空氣,如果不是帝鴻懿軒機警地抱著馬娉婷側頭轉身,恐怕那顆子彈此刻不是直直地打穿帝鴻懿軒的腦袋就是已經射/進馬娉婷的腰肌了。

此刻,小小的洗浴間裏,擠滿了人,一邊是馬娉婷、帝鴻懿軒和螟,另一邊是帶著一對海英部隊匆匆趕上來的黑袍老者和七八個站的齊整的軍人,幾乎是每個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杆,對準了馬娉婷三人。

其中一杆手槍上尚自冒著微微的白煙,剛剛馬娉婷準備爬窗而逃時猛然射過來的那顆讓人驚險後怕不已的子彈就是從那裏發/射的。

互相對峙著,被帝鴻懿軒抱在懷裏,馬娉婷的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抬頭看向那個黑袍老者,她聲音有些微顫,“你……你到底是誰,遮著麵目不敢示人,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罷?傅昀……傅昀都沒有再追擊我們,你……既然不是傅家人,又湊得是個什麼熱鬧?”

那黑袍老者卻是嘶啞著嗓子桀桀桀笑了幾下,出聲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想要說些什麼呢?別和我狡辯,我不會上/套的,我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呸!”馬娉婷突然就啐了那黑袍老者一口,“你不就是一個爛了心腸的人麼?討好傅昀,依附傅昀,和傅昀同流合汙,還把老人活人都送到傅昀那個地下研究室給他折磨,那些怪物,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怪物都是些什麼東西麼?”

“喔呀,看來小姑娘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果然我就說一定不能放過你,我做的那些事情既然被你看見了,那就算我原來想要手下留情,保你一命,現在也是不可能的嘍。聽說你身邊這個是你的情人?還真是一個人小鬼大,一個老牛吃嫩草,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我也算是為我們國家清理了兩個敗類了。”

說著,那黑袍老者手指一揚,身後的軍人變齊齊舉起槍口,幾乎是沒有給帝鴻懿軒三人一點準備的時間,“砰砰砰”的槍響聲便呼嘯而至。

可是帝鴻懿軒和螟是誰,那可是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過的人,在傅家那幾個黑衣軍人扣下快門的那一刹那,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矮下身子,在子彈出鞘的那一霎那,同時滾動到黑衣軍人的腳邊,兩雙四隻蓄力的大掌拽住黑衣軍人的腳踝,下一秒,兩個黑衣軍人就被生生仰躺絆倒在後麵兩個黑衣軍人身上。

而反應過來的另外四個黑衣軍人聯盟那個轉換槍口,對準伏趴在地上的帝鴻懿軒和螟,子彈再次****而出,螟反應很迅速的再次逮住被自己以手撂倒的黑衣軍人,當做自己的擋箭牌抵擋住了那一撥子彈。

而帝鴻懿軒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一手捂住懷中馬娉婷的腦袋,另一隻手直接伸出擋住了兩顆子彈,子彈穿破皮肉的聲音那麼清晰,聽得馬娉婷一陣發顫;但是她知道,帝鴻懿軒這是為了保護她,她不能動,不能給他增加負擔。此刻,馬娉婷無比的痛恨自己,如果個她不較勁兒,早早的離開,是不是,帝鴻懿軒就不會為了自己受傷?

瞬間紅了眼眶,馬娉婷匍匐在帝鴻懿軒的胸膛之下,咬緊牙關,心裏卻早已經把傅昀和眼前的黑袍老者詛咒了上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