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6000+,下)(2 / 3)

秦雨拚盡了全力大聲尖叫著、嘶喊著,雙眼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對於莫麗薩這個女兒,因為傅振漢的原因,秦雨是用了真心去疼愛的,即使莫麗薩小的時候,她因為必須在盧家、在盧嶽林的眼皮子地上裝作十分疼愛盧芳的樣子,半步不能離開,不能在莫麗薩身邊陪著她,秦雨心裏是有很多愧疚的。

所以在莫麗薩長大成年前後,盧嶽林的兩個兒子先後身亡,她在盧家也有了說話權後,莫麗薩所有的要求,隻要是秦雨做的到的,秦雨幾乎都是有求必應。可是莫麗薩卻很少要求些什麼,記憶中,莫麗薩總是用那微圓的鳳眼甜笑著看著自己,叫著自己媽咪的樣子,那個樣子讓她的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她還記得,莫麗薩變化最大、不再笑的時候,是莫麗薩十七歲,知道了盧芳和閆坤有了婚約之後,她一直都很擔憂,生怕莫麗薩做出什麼傻事情來,所以不斷地安慰她隻要是自己能為她辦到的,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因為秦雨想要補償莫麗薩童年時自己給她帶來的屬於母親的空缺。

莫麗薩一向很少給她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可能女人對於感情永遠會比男人執著單純,十七歲的莫麗薩第一次此向秦雨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是閆坤,莫麗薩很早就知道盧芳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那也是莫麗薩第一次搶奪盧芳所擁有的東西。

年輕的秦雨在盧家大宅裏度過的那些孤身一人的日子裏,心中滿是對愛人傅振漢的思念和對女兒莫麗薩的牽掛,秦雨甚至有時候會莫名地憎恨盧芳,想著如果她不出生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經常溜出去和愛人和女兒見麵。

所以當莫麗薩想要得到閆坤的話一經出口,秦雨二話不說,就決定要替莫麗薩得到她的心上人閆坤,於是才有了在閻盧兩家的訂婚宴上,施計把盧芳騙離當場的事件。

秦雨為莫麗薩做的這些都是出於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愛意,可是現在傅振漢和莫麗薩之間的親密舉動卻是讓秦雨頓時癲狂起來,她的愛人,她的女兒,竟然、竟然搞在了一起,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傅振漢這個惡魔他強迫了他們的女兒,一定是的。

這麼想著,秦雨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她拚命地在地上掙紮著,眼睛猛地看向被傅振漢摟得死緊的莫麗薩,聲音中有一種偏執的狂熱,“麗薩,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是被逼的對不對,你沒有和傅振漢做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對不對,快,你快告訴媽咪,這一切都是傅振漢這個魔鬼編造的。”

莫麗薩看著在那黑乎乎的水泥地麵上閃了腰,隻能不停地靠著雙手的力量拚命朝她挪移而來的一臉狼狽的秦雨,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媽咪?你覺得現在的你配我叫你這個稱呼麼?我可是閻家的孫媳婦兒,我的母親可不能是一個囚犯。

再說了,從小你就沒有抱過我,也沒有哺育過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盧家享受著少奶奶的尊貴待遇;我被人占便宜的時候,你隻記得想要把振漢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我因為舞跳得好被別人找麻煩的時候,你卻沐浴在閻家和盧家兩家婚事的喜悅之中。

這一條一條,一點一點,哪一項,你是個做母親的樣子?秦雨,你以為,當年盧芳離開後為什麼會有那麼不堪的謠言?我告訴你,那都是我做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盧芳,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給我應有的母愛,盧芳作為我同母異父的姐妹,卻享受著我十六歲以前從未享受過的尊貴與幸福。

這些公平麼?告訴你,我和振漢在一起的日子可比你陪著她的日子要長的多。從一出生,我的生命就和振漢相連,他是不是我的父親根本不重要,我隻知道,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被打壓被淩掠被傷害的時候,是他一直保護著我,不顧一切地找到那些傷害我的人,向他們挑戰,你該知道,振漢他這些年,在傅家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艱難險阻。

就如同你和盧芳對我不公平一樣,傅昀和傅振國從來也沒對振漢公平過,我們是同病相憐,所以更加親近,他於我而言,根本不僅僅是一個父親,你懂不懂?”

“不可能,不可能,”再聽見莫麗薩說她恨自己的時候,秦雨的整個大腦都懵了,自己為了這個女兒,背棄了盧家的一切,可這個讓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卻說自己不配做她的母親,自己的女兒還和自己搶奪自己唯一的愛人,“你們這樣是亂……亂/倫啊!是被世俗所不容許的,滑天下之大稽,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的。”

“秦雨,你同意或者不同意對我或者振漢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早就在一起了,”莫麗薩哼笑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繞起了頰邊的一縷垂落在肩上的發絲,聲音陡然變得柔情似水,“對了,有件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就在我們來探監的路上,在那行進的轎車裏,振漢對我可是熱情的不得了呢!”

見秦雨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莫麗薩挑起了那縷發絲,脖頸上鮮明的深紅色吻痕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秦雨的眼睛裏,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破了她的心,心裏最後一絲的盼望都被莫麗薩戳破,秦雨頓時像是發了狂的母獅子一樣,也顧不得那痛得快要斷掉的老腰,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躍而起,猛地來到莫麗薩麵前,右手高高舉起,嘴巴大張著嘶吼道:“沒良心的小/賤/人,和你的狗/屎父親一樣,都是無/恥的該下/地獄的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