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對著盧芳展開一個自認為很友善的笑容,莫麗薩有些訕訕,“瞧你,芳芳,什麼時候和我變得這麼客氣了,我們可是好朋友啊,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的好遠。”
盧芳聞言也隻是笑,“我們之間的距離,很久以前就變得很遠了,”仿佛是沒見到莫麗薩陡變的臉色,她仍舊是笑著道,“過去的那些年裏,你在首都,而我在華國各地漂流,我們之間的距離,何止十萬八千裏,但是現在,我不是回來了麼?真正的朋友,是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改變的,對不對?”像是在問莫麗薩,又像是在問自己,盧芳最後一句脫口的時候,她的心裏是一片茫然。因為,她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給的理由。
聽見盧芳前半句話,莫麗薩心中幾乎是驚怒的,生怕盧芳已經察覺了什麼,可是後半句話,卻是讓她放了放心,看來,在盧芳心裏,感情仍舊是一個重要的東西,這樣就好,那麼,自己向她謀算些東西,盧芳應該不會不給吧。這麼想著,莫麗薩突然半捂住嘴唇,“呀”了一聲輕輕叫出聲來。
盧芳很是配合的問了句,“怎麼了麼?”
莫麗薩先是皺著臉看了眼盧芳,然後是很不好意思的說:“芳芳,有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才好?”
依舊是按照莫麗薩所想,盧芳開口道:“沒有關係,你直說就好。”
莫麗薩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微微蹙了蹙眉毛,弱弱地開口,“其實,今天這個珠寶聯展,本來我是要和閆坤一起參加的,可是他臨時有事情,就不來了。可是再過不久就是閆坤的生日,之後就是我們的結婚周年紀念,”
說著,莫麗薩臉上還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我答應過閆坤,要送他一件有意義的生日禮物,本想著在今天這場聯展上,如果有中意的又適合他的,就拍下來送給他,可是,今天卻是發生了這麼些事情,我給他的禮物都沒能挑成。
所以,所以……我想……”莫麗薩眼睛不斷地偷覷著盧芳手邊的那塊綠意盈潤的玉璧,“芳芳,既然這塊玉璧是你的了,你能不能把它讓給我啊,”說到這裏,莫麗薩像是很怕盧芳覺得自己不識大體,急急忙忙道,“我可以按照它的價格買下它的,你也知道,閆坤一年四季做生意,手上別的不多,就是錢還蠻多的,他又總是埋怨我不會花錢,我就想著買一件有意義的事物,即使為他慶生,也是個紀念,就是不知道,芳芳你肯不肯割愛……”
“這……”盧芳猶豫的話語剛剛出口,就被馬娉婷那清亮的嗓音給截斷,“即使盧老師肯,我也不肯的呢,茉莉老師。”
等到盧芳和莫麗薩一個奇怪,一個皺著眉地看向自己,馬娉婷才接著道:“沒辦法,這塊玉璧盧老師早就決定送給我了,這是我登上首都舞蹈舞台冠軍講台時候,盧老師將要送給我的出師禮物,這個意義可是比閆坤叔叔的生日意義重大多了,再怎麼說,我可是盧老師的徒弟,
照那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來講,我和盧老師可算是親人呢,但是盧老師和茉莉老師你隻是好朋友,而閆坤叔叔說起來頂多是好朋友的老公,這可是隔得遠了,所以論親疏遠近,這塊玉璧也該是我的。”
也不等莫麗薩再想說些什麼好聽的話,馬娉婷一句,“茉莉老師,我可是小孩子,童言無忌的,我就是喜歡這塊玉璧,誰要是和我搶,我寧可把它個摔了,也不讓別人得了去,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馬娉婷此時可謂是為了在莫麗薩麵前保全那塊玉璧,講道理、撒潑、耍無奈、鬥狠所有的壞小孩形象都做盡了,要是莫麗薩還盯著不放,那她也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讓帝鴻懿軒暗地裏把這塊玉璧再給她弄回來了。
好在,莫麗薩雖然是厚臉皮,但是也不至於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還繼續把臉貼上去,在盧芳裝作非常不喜地看著馬娉婷,連連直說,“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平時那麼乖巧,今天太不懂事了,還不給你的茉莉阿姨道歉。
不過,莫麗薩啊,我的確是有這樣答應過這孩子,等她舞蹈比賽拿了第一名,就送一個重量級的禮物給她。誰知道,她就選中了這塊玉璧呢!
你也知道,小孩子是看著大人的言行長大的,雖然我不是她的父母,但是作老師的講究為人師表,這我答應她的事情如果不能辦到,以後再要管教她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所以……”這之後,莫麗薩也不好再纏下去,隻說著,“這樣的話,真是太遺憾了。那我也隻好再去看看其他的剩下的那些展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淘到一個好貨色。”
莫麗薩念念不舍地又看了幾眼玉璧,便向盧芳點了點頭離開了。就在莫麗薩轉身的下一秒,她臉上的笑意和不舍全部都消失殆盡,冷冷一笑,莫麗薩心道:沒想到盧芳你竟然還想著讓這個馬娉婷去參加首都的舞蹈大賽,真是好想法啊。
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要超越我的打算,一山不容二虎,這首都隻有我莫麗薩一個青年舞蹈家就足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你,還有那個馬娉婷,命還真是硬啊,她明明派人給那輛車上澆上了汽油,這樣都能被馬娉婷逃出來,做事的那些人,還真是一群廢物。
不過是幾秒鍾,莫麗薩的臉上卻有掛起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不過,首都的舞蹈大賽,讓盧芳帶著馬娉婷參與參與也許不是一件壞事情,這麼多年,已經沒有人狠狠的在賽場上出過醜了,那個馬娉婷不是有什麼密集人群恐懼症麼?
到時候,在首都這個地方,成千上萬人都在看著,華國的中心,如果馬娉婷因為自己的原因,在比賽上做出些什麼事情,豈不是很好的一場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