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卻笑了笑,緩緩開口,“這美玉自然是要配美人,我家孫女和玉也算是從小在我身邊耳濡目染長大的,對著珠寶玉器之類的還是有著幾分靈氣,樣貌也還入得了眼,今天她的好同學也有的受邀前來,所以這最後一件被珍藏的展品的神秘麵紗就讓她和她的好朋友傅珊珊小姐來為大家揭開。”
這話一出,和天便轉身向著台邊的和玉伸出手,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原來這最後一件展品是作為和玉的出場秀的,這和老爺子還真是費心了,不過還要拉上傅珊珊,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看著一身寶藍色絲綢晚禮服,帶著一套紅寶石首飾的和玉和一身白色的唐裝式紗裙的傅珊珊牽著手微笑著走到那遮著紅布的展櫃邊,馬娉婷低聲自語。
“丫頭,盧家式微,想得到這上京第四的位置的世家還有很多,和家這明顯是想借著傅家上位呢。”閻譽聽見她的小聲喃喃,也從善如流的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點點頭,馬娉婷把目光轉回台上,看著笑得像花似的準備揭開紅布的和玉和傅珊珊,她心中暗暗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兩位,今天的主角注定不會是你們了。”
這想法才堪堪在腦袋中轉了一圈兒,那最後一件的展品頭上的紅蓋頭終於被掀開,在場的賓客那不停的感歎聲讓馬娉婷的眼睛立刻就轉向了舞台上。
隻是一眼,馬娉婷就愣住了,那是一塊綠的非常幹淨的渾圓玉璧,除了一縷縷非常淺淡的白色玉絮在玉璧內部飄散外,整塊玉璧可以說是通透碧翠,似乎還泛著微微的濕意,玉璧身上是浮雕而出的古老悠久的饕餮(tao第一聲,tie第四聲)紋,給這深翠色的通透玉璧又添上了幾分曆史的厚重感。
看著那塊玉璧,馬娉婷隻覺得心跳的無比快速,胸口那顆翠珠已經有些灼人的意味,一手捂住胸口,馬娉婷另一隻收扯上了帝鴻懿軒的袖口,語氣有些急切:“帝鴻懿軒,這塊玉璧我想要,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把它買下來,等以後我有了足夠的錢,再找你買回來。”
帝鴻懿軒當然看見了她對於這塊玉璧和前幾樣珍品前後完全不一樣的表現,壓下心底的真實的思緒,似笑非笑地,他開口道:“倒是很少見,丫頭居然會主動要求我買下什麼東西,而且這價值有可能是無法估量的,那我可不可以問一問,為什麼非要這塊玉璧不可,那可翠綠白菜和貔貅雕件也是不菲的珍品,丫頭為什麼獨獨看中了這塊玉璧?”
隔著衣服,握緊胸口的翠珠,馬娉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塊玉璧給我了很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和其他的雕件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它讓我有一種歸屬的感覺。”沒有意識的,這番話就脫口而出。
掩下眼底暗暗的震驚,帝鴻懿軒剛想開口,現場卻是有人已經高喊出聲,“和老板,這玉璧實在是漂亮,您開個價,多少我都願意出。”
“那怎麼行,和老板,他出多少,我就出多少,這塊玉璧當然是我嶽家的。”
“這不行,我們王家也相中了這玉璧,怎麼可以任由你們輕易買走。”
一時間,現場因為賓客自發開始競價的狀況變得嘈雜而混亂,最後,還是和天搬出了巨大的音響,拿起話筒調到最大音量,才微微壓下了這股競價潮。
“大家稍安勿躁,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這塊玉璧,和某也是喜歡的緊啊,隻可惜,這玉璧並非和氏珠寶的玉件,和某沒有做主的權利啊,所以隻能對不起大家了。”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捂著心口,和天一副遺憾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可是在場的賓客卻是不滿意了,他們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和氏珠寶既然敢開辦這個展,那麼對這些珠寶玉石它就應該有決定權,怎麼還會是其他人的東西。
不知是誰一聲喊道:“這玉璧的主人是誰,和老板你就把他找出來,價格好商量。”
這話一出得到了眾人的熱烈響應,和天一副難做的樣子站在舞台上,可那幹癟的嘴角卻有笑意泄露而出。